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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忧心保持不了优雅了怎么办。
傅惊野就在后面叫了她一声。
“庄小姐。”
她回过头看他,“什么事?”
傅惊野手中拿着一张创口贴,有些犹豫地说,“我想,你贴一张创口贴走路会不会好些?”
庄藤很爱惜自己每一寸皮肤,就是脚也要光洁白皙。
“好。”
傅惊野走过来,在她身前弯腰蹲下。
庄藤扶着灯柱,理所当然地将脚伸了出去。
傅惊野拖着庄藤的脚,仔细地撕开了创口贴,为她贴上。
这是一双平日保护得极好的脚,脚背光滑细嫩,像少女一般,脚踝骨骼柔细,皮肉匀亭,正如她人一样,娇瘦却纤秾合度,亭亭玉立。
好像是在托举着什么名贵珍宝,谨慎而微有留恋地拂过表面,拇指最后离去,傅惊野站起身。
“感谢你的帮助。”
傅惊野指的是长命锁的事情。
光镀在他每一根垂长睫毛上,他迎着灼目的光,望着庄藤,漆黑的眸子被照得一片漫漫琉璃,像糖画。
庄藤冰冷地说,“不客气。”
她显得漠然,看上去还有些骄矜,从容不迫地迎着风走,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的男人,脚步也没有等待他的意思。
就好像已经忘了,这个人曾经多么地爱她。
真的很爱很爱。
不知是因为什么,庄藤就这么抛下了南姝的一切,那样地无情。
傅惊野缄默无言,目光空空地落在地面。
此生还能再见,他已经不敢再起贪恋。
庄藤挡住了面前一些光,夕阳怜悯他的痴情,将一角青影送到了他的身边。
傅惊野屏着呼吸,伸出手,指尖小心地碰到了她的影子,若即若离,割着他一下又一下。
很多年很多年以前,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傍晚,他们也曾这样一前一后地,登上慕英后山的寺庙。
那时,傅惊野和南姝只是各不相干的同路人。
他遥遥望着她,心中好奇,讽刺,荒谬,或许还有些上位者施舍的同情。
南姝亦是不在意傅惊野的尾随。
而如今此去经年,他空余一往情深却爱而不得,想碰已是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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