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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两者的语气并无太大差别,都包含了尖锐的挖苦。
心细如发的软壳生物贵女自然是听懂了。
苏言焉抿着唇,眼泪如断线的珍珠。
姹紫嫣红的鼠尾草向风而靡,玫瑰色的夕阳给外墙也涂上一层梦幻的浅粉,八扇拱门的圆形大露台坐落在绿水莲池中心,池子里闪烁的光斑,不知是游动的夕阳,还是甩尾的锦鲤。
有一阵软风吹进房里,卷着紫色鸢尾花,轻轻掉落在书桌散落的照片上。
背景是高大的摩天轮,周围有童话贩卖车,少女吃着对面青年喂过来的冰激凌甜筒,手上裹着绒套,懒得都不愿拿出来一下。
一切都十分和谐美好,唯一的瑕疵,是原本平整的照片上,不知被什么攥出了一条丑陋的褶皱。
傅惊野自这以后,就很久没去过南姝那里。
南姝也没有再去主楼找过傅惊野。
但不是她不想找,而是她生病了。
佣人们来传话,每次都夸张得不行。
“小姐肌肉无力,根本就走不了路。”
“小姐说她眼睛瞎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小姐说她现在只能坐轮椅了。”
“小姐全身温度高得烫手,好像铁板烧。”
“小姐全身都酸得不行,有几块皮肤还发黑了,好像一条醋鱼。”
画风渐渐不对劲。
这些说辞一听就知道又是狼来了的戏码,傅惊野听着听着,都有些怀疑这些人是不是拿他当大傻子呢。
傅惊野某日听得烦了,就下令不准南姝房里的人靠近主楼半步,任何人也不许帮他们传递消息。
直到傅真实在忍不住,冲进屋子里告诉傅惊野。
“堂哥,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跟你说!”
傅真鼓起勇气,硬着头皮,一口气飞快地说。
“南小姐已经失踪很多天了,我们找遍也庄园也没看到她的踪影。”
傅惊野从一堆冗杂的公务抬起头。
他望着傅真,眼底起先有一片迷茫。
久久不说话,就只是把人看着,眸中的深潭难以察觉变化。
不知是风雨欲来,还是在确定这个事情的真实性。
无论如何,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地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冷汗大颗大颗地往外冒。
就连首当其冲的傅真也下意识绷紧心弦,心脏重重地撞击胸膛,咬牙把视线放低。
下属们似乎都在聆听着死神的脚步,硬着头皮,静待着一场疾风骤雨的怒斥。
傅惊野却没有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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