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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头发落下来,滑在青年宽阔的肩头。
傅惊野的手,气得微微颤抖,将纸条揉成一圈。
南姝开心地笑着走远了,跳跃的头发尖儿都写满了幸灾乐祸。
那张纸条俨然写着——【开拖拉机。】
一块将近五个大操场的土地需要这个勤劳的农民松土、播种,从早上六点,到晚上九点,至少要走个二三十来回。
傅惊野可能这一整天都要在拖拉机上过了。
系统简直要把头笑掉。
【姐姐,你说傅惊野汗流浃背,全身古铜色油亮亮,背心褂子拧成粗布条条的,带个草帽的样子,会是个啥呀哈哈哈哈哈。】
南姝:【你说的应该是挖煤下井的。】
傅惊野紧握着拳,暗暗咬牙。
不行,他不能忍受去开拖拉机。
有人看到傅惊野周身气压严峻,凑过去谨慎地问,“傅同学……你是抽到的是什么呀?”
多少有点讨好,勉为其难地向他挤出一抹笑,嘴角一搐一搐的。
傅惊野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对方满头黑线,笑容惊悚的表情很耐人寻味,“拖拉机。”
那个同学连忙就说:“我的是整理干草,很简单,要不我跟你换吧!”
傅惊野怀疑着他的殷勤,把手中的纸条稍稍地递了递。
对方喜出望外,好像是得到了什么嘉赏,“谢谢,谢谢!哦,对了,我叫左兼炳。”
做煎饼?
傅惊野猝不及防,噗地笑了,虚咳着作掩。
但这还是被左兼炳看出来了。
他憨憨地一怔,然后挠头,有些难为情地说,“所以你也可以叫我饼饼。”
傅惊野什么也没说,拿了他的小便签,起身离开的时候按了一把饼饼的肩膀。
饼饼全身都僵了。
这是一种信任和鼓励吧!
这是只有兄弟之间才能做的动作吧!
傅惊野走远了以后,饼饼得意地朝前方虚掩的门窗做了个胜利的姿势,小柴尾巴要翘上天了。
里面探出头来的一圈同学嫉妒得牙都要掉了!
傅惊野扶了扶腰,看向远处叹了口气。
内伤还没好,不就着人扶一下,起身都困难……
饼饼——起身的拐棍。
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一南一北,相距不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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