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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了?”
“就是简单的感冒发烧,肺上有点炎症。”
南姝听后,很长时间不说话。
实在是觉得荒谬,傅惊野发炎的眼睛阴沉沉地注视着她,“发烧了不知道吃药?”
也是从来没见过谁硬扛着把自己弄晕厥的。
南姝平静地回答,“一直都在吃药。”
然后,眼角冷冰冰地回敬他,“拜某人所赐,自从上次掉进水里,病就没好过。”
傅惊野一言不发地和南姝对视,她眼中讽刺的攻击力,丝毫不减活蹦乱跳的时候。
最后他似是认栽般的语气,说,“你能不能少记点仇,我还救了你这么多次,怎么不提?上一次就在眼前。“
他手一摊,表示她该看看自己刚刚才化险为夷的处境。
南姝装作没懂得,只说,“我记仇这件事,你是今天才知道么。”
傅惊野也懒得计较这么多,更何况背后还有这么事情多南姝不知道,妥协地笑,“那你要记到什么时候。”
南姝理直气壮:“这一辈子。”
傅惊野漫不经心,“那我只好下辈子再来找你了。”
南姝这时看了过去,突然不说话了。
傅惊野偏偏这时没有看她,半垂下眼,终于露出了一丝疲倦的神色。
他起身指了指桌上的铃,告诉她,“有什么问题自己按铃,我去睡觉了。”
傅惊野说完就走了,南姝头一次从始至终地注视着他,直到他消失不见。
其实南姝自己一个人也没待多久,很快就有了护工进来。
南姝再次睡下。
在医院退了烧,南姝出院后来到了城市边缘的一座古堡。
满院子翠绿的柠檬树,挂着金灿灿的果实,坐在露台上正好能看到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底下红屋顶房子错落有致,像乐高玩具。
傅惊野和当地人管家用外文交谈,南姝虽然听不懂,但看手势知道大约方向。
等那边说完话,傅惊野走过来,一起看向远处的大海,南姝问,“你也没来住过?”
今天的阳光很好,明媚又不强烈,温温柔柔像薄纱一样。
傅惊野在光里眯着眼睛:“管家说我两岁的时候和奶奶来过,我当然不会记得,算得上是第一次住吧。“
佣人史无前例地繁忙,脚不沾地拿着被单出来晾晒,白色的布料随风飞舞,像广场振翅的白鸽。
这里离海不近不远,气候宜人,万里无云,底下看得见穿梭小巷的游客,他们站在高墙下面往上仰望,感慨着小古堡璞玉般美丽的外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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