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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发。”洛明殊的声音颤抖，她的手有气无力地扶着门框，为了在灵网上骂赢对方，她真的使出了浑身解数。

“师姐，真的有人顺着灵网来打你了？”阿发走上前去扶着她，大惊失色。

洛明殊握着拳，大声宣布道：“我要修炼，我要突破元婴变强，我要让他跪下来哭着求饶。”

阿发大为震惊，她没想到四方水镜里居然真的有厉害修士和洛明殊一样无聊。

而此时，在一处黑暗雾气笼罩的巍峨大殿之中，森冷的气息弥漫，一人端坐在大殿中央，单手将面前的灵网关闭了。

有人匍匐在他脚下，恭敬说道：“尊主，这些年魔域也通了灵网，您使用得怎么样。”

谢长明思考片刻，冷声吐字：“无聊。”

“咱们派出下属去人界，他们就紧张成这样，人类真是脆弱。”座下的护法继续说道。

“不用理会他们。”谢长明的手指敲了敲椅子上的扶手。

“是——”护法恭敬退下。

原来千万里之外的洛明殊当然不知道灵网另一端的人究竟是谁，她正在与阿发研究突破的办法。

“师姐，你在元婴可有一百多年了。”阿发忧心忡忡地看着洛明殊，“而且……你……”

洛明殊恢复过来些许，她走至院中，此时已至黄昏，她迈步走向水溪涧的小池边。

她俯首将绣鞋脱了，缀在鞋尖处的珍珠在绯色夕阳下闪烁着点点光辉，她的脚尖探入水中，随后，她的双腿上泛起了微光。

今日洛明殊穿了条淡紫色的纱裙，她喜欢这个颜色，因为——

她的双腿化为一条类似鱼类的尾巴，但更修长些，悠悠在水里扫来扫去，拨弄起水面淡淡的涟漪，在暮色的映照下，她的尾巴是淡紫色，闪烁着可爱的、亮晶晶的光芒，仿佛梦境般美丽。

“我不是人啊。”洛明殊将自己的鱼尾巴拍了拍，“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是什么种类的鱼妖，人类的功法又不适合我。”

阿发无奈轻叹一口气，她是洛明殊捡回水溪涧的，而洛明殊则是她的师父柳红郢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