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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的地方哪能不受委屈的,他父亲哼了一声,用力把酒杯砸在桌子上,毕竟外头不是家里,当年老子也是打过仗的,知道那些玩意的心思,他们哪可能把咱们当自己人!
兰洪波的母亲轻轻打了丈夫一下:你这都是多少年的老黄历了,现在可不时兴说这些。
他父亲不屑:真当不说就没有了?
这话题便就此打住,不再提了。
兰洪波的母亲又问儿子在国内找到合适的工作没有,即便是工资低些也不怕的,他以前寄回来的钱家里都存着没怎么动,这两年厂里效益虽然差些,但总还有两份工资发着。
明明说着寻常的事情,兰洪波的眼眶却不由自主红了,他用袖子擦擦眼睛:我工作已经联系好了,收入比以前还高了不少,不用担心钱的事情。
到了晚上,兰洪波的父母躺在床上的时候,心里暗藏的担心终于露了出来:洪波向来是个要强人,上次打电话的时候还说准备留在他导师那里的,现在突然回来,该是受了多大的委曲!
受了委曲他也不会说,家里钱总够用,他又有本事,总不会太差的。兰洪波的父亲宽慰妻子。
就是不知道其他亲戚会怎么说兰洪波的母亲又叹。
这年月,出国的都是本事人,从国外回来,可就显得没什么本事了。
管别人说什么屁话!他父亲炮仗一样冲,以前也没见他们少说过风凉话,有些东西,总是不乐见别人家好的。
他父亲说的其实就是兰洪波大姨,这个妇人嘴巴碎且毒,三天两头搬弄是非,而且谁都必然比不上她们家,别人家孩子成绩差了,就假模假样担心这孩子会不会成为街溜子,可要是成绩好了,比如兰洪波,又说他以后肯定留在国外不会回来,二老辛辛苦苦一辈子,可别养出个白眼狼来。
总归嘴里没有一句好话。
果不其然,又过了半个月,兰洪波大姨终于听到消息,知道兰家最出息那个小子,灰溜溜从国外回来了。
他突然跑回来,可别是做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她坐在堂屋里,大惊小怪的叫,我听说国外管得可严了,一点点事情都要坐牢的,洪波辛辛苦苦读几年书,可别反而留下案底了!
就算知道这是个什么人,兰洪波的母亲也被她说得心惊胆战的:怎么会,我们家洪波最是个老实人,从来不会做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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