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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枳歪头，“在这个问题之前，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李玲：“你说。”

沅枳：你后悔吗？原枳和那些你踩着上位的人。”

沅枳和原枳光读上去是没有差别的，李玲虽然疑惑沅枳为什么要念出自己的本名，但现在的情况明显就不是能考虑这种情况的时候。几乎没有犹豫，李玲立马回答：“我后悔了，小枳，我后悔了，我不应该这么对待他们。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出去去补偿她们吧。”

“那那个被你害死的生命呢，你想怎么补偿？”沅枳轻声道。

李玲一僵，好像又回到了那天的恐怖场景里，只是现在她更加震惊的明显是另一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她甚至不是直接推动者，圈里改朝换代太快，当年知道点内情的要么转行，要么就已经年老记忆衰退了，但是沅枳这个刚入圈还没有三年的人是怎么知道这种事情的？！

女人惊疑不定又不敢声张的样子实在让人愉悦，沅枳眯了眯眼睛，“国内有句老话叫做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觉得这句话非常好，你觉得呢？”

“而且我还知道，她去找你了对吗？”

声色优越的声音像断掉的手串一样，劈里啪啦掉落了一地，每一颗珠子都敲打在李玲最脆弱的心理防线上。珠子周身圆润，没有什么棱角，但此时却像裹着刀尖一样，将那层防线划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这已经不能用惊恐来表达李玲此刻的心情了，她看着沅枳宛如再看一个怪物，“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突然打了个激灵，瞳孔微缩，“是你做的？”好像终于找到了支撑点，李玲边哭边笑，跌下床，朝沅枳爬过来，“是你做的，是你做的对不对？！”

沅枳明明笑了，但周身气质又感觉她并没有笑，仍旧是初见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此时居高临下看着在地上爬行的李玲。

“你可以这样认为。”

之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李玲哆嗦着唇，明明室内温度适宜，但此刻她还是觉得周身渐冷。她想尖叫，但喉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堵住的不适让她非常难受，头疼到几乎要爆炸。

“疯子，疯子，沅枳你是个疯子！”李玲趴在地上，感觉自己头疼到似乎要炸裂。

“李玲，疯的那个人，明明是你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