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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霖撸起邱澈的袖口,看到手腕处警醒的红色勒痕,好不容易镇定的情绪又开始波动。
“没事,不疼了。”
“我去车里找药,等我。”
甘霖抓起车钥匙往楼下跑,邱澈冷冷站在原地,还在回味刚才无比漫长的拥抱。
......
等甘霖再回到房间的时候邱澈已经洗漱完,正站在窗边抽烟。
几分钟的时间里,冷水、夜色、尼古丁,三者混合一起,她现在无比镇静。
甘霖放下药,走近,“没洗澡吧?等伤好了再说。”
“没有。”
邱澈拿下烟,发现甘霖正盯着她嘴角看。
“不疼了,骗你是小狗。”她戳戳脸。
甘霖“嗯”了声,拉着她走回床边,从袋子里拿出消炎消肿的药,袖子撸上去,手臂上的纹身映入眼前。
在格尔木驿站的时候甘霖见过一次,那时他出现在邱澈身边只有一个目的,打听一切可以作为甘星被杀案的证据,所以他不关心纹身,只关心证据,但现在不一样了。
邱澈见他盯着纹身看,说:“罗浩找人给我纹的,他说保平安。”
“以后这个朋友不要联系了。”
甘霖突来的幽默把邱澈逗笑,虽然只笑了一下而已。
抽出棉签,沾几下药水,红褐色的液体顺着手腕往下淌,棉签适时兜住,来来回回画圈。
药水渗进皮肤,邱澈咬着牙不吭声。
“明天就好了。”
“嗯。”
好像人们在安慰的时候总习惯说“明天就好了”,明天不远,招手即来,给人无限期待。
看着蹲在脚下的甘霖,一瞬间,邱澈有种俯首称臣的错觉,却又在一晃神之后推翻了这种想法......
她裹了口烟,笑着把烟雾徐徐吐出。
“你怎么找到罗浩的?”
甘霖向下的眉眼眨了眨,“那天晚上我从你那记下罗浩的电话,他开车从日喀则过来郊外跟我汇合,没等见到罗浩就接到电话说你被他们绑了,要我拿存储卡过去交换。”
“你怎么不报警?”
涂抹的手一顿,“我不敢。”
不是不敢报警,而是不敢拿她的命作赌注。
“照片你都看了吗?”
“看了。”
“有什么发现?”
“没有。”
邱澈心里好受一点,可转念一想,什么都没有对甘霖来说并不是好事,瞬间她又觉得胸口堵得慌......
心情忽上忽下,脸上一明一暗,甘霖只扫一眼便全部了然,他起身丢掉棉签,又拿了根新的。
“那三个人,都蒙着脸,完全不认识。”
“不是,绑我那两个下车之前现戴的面罩。”
嗯?甘霖显然意外。
邱澈解释,说:“除了打我那个,还有你给存储卡那个,剩下那个男的我见过,你记不记得在烟瘴挂,我去才仁大哥家路上,正好碰见你从沱沱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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