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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继续等在衙门前,又从烈阳高照,等到了太阳西斜。
终于,等来了那个官。
他走出来,对身后招了招手,有衙役推着许老板和铁柱子出来了。
他们头发毛燥燥的,身上满是泥污,只一天,就像是受了几月的罪一样。
那人走过来,对着桂娘一仰下巴:“人在这儿了。”
桂娘正看着她哥心酸,没听到这人的话。
晋恪连忙推了桂娘一把,桂娘缓过神,把兜里的房契送到了那人手里。
那人看了一眼,这才让身后的衙役松了手,转身离开。
晋恪立刻跑到铁柱子身边。
“怎么样了?”她急声问:“他们打你和许老板了吗?”
铁柱子没答她,哑声说:“回去说。”
许老板身子弱,现在身子都站不稳了。
铁柱子将许老板背在身上,四人赶紧往家的方向走,晋恪带来的饼子根本没时间吃。
他们进了家中,晋恪拉了椅子,让他们坐下。
桂娘跛着脚,踉踉跄跄跑去院里打了水。
晋恪从怀里掏出那两块饼子,给他们一人一块。
铁柱子喝了一碗水,又大口咬了饼子。
桂娘把饼子在水里浸了,往他哥的嘴里放。
铁柱子有了些力气,终于开了口。
“看下许老板的手。”
他这样说,晋恪立刻拉起徐老板的手,看了一眼,这一眼,就让她心里一阵哀怒。
许老板的右手,少了四个指头,只剩下大拇指。
桂娘一下子痛哭起来。
“哥,”她喊着:“哥啊!”
桂娘的身子发颤,哭到头脑发晕,直接向后倒去。
铁柱子赶紧扶住了她。
许老板手上只是粗粗包了布,那布看样子是从铁柱子身上撕下来的。
晋恪转身往门外跑。
打铁铺子的小伙子时常会受了伤,家里有些伤药。
她不知道哪里有大夫,只能去找了打铁铺子。
她疯狂敲门:“来人啊!”
“许老板受伤了!”
打铁铺子的小伙子们出了门。
年纪颇大的店主也提灯走出,一行人到了许老板家中。
打铁铺子的老板是个壮实的汉子,已经上了年纪,他低头看了许老板的伤口,叹了口气:“现在大夫不好找,我会治。”
打铁老板让他们准备了烧沸的水,又燃了烛。
之后,打铁老板让他们出去,只让铁柱子按住许老板。
晋恪他们等在门外。
桂娘一直在哭,身子站不稳,现在坐在地上,身子靠住晋恪的腿,茫茫然看着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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