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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说过,通感之事很少出现在皇族身上。这是不是说,曾经也有不少百姓受过罪,却无人知道,也无人解救?
百姓受着百姓的苦。
贵人享着贵人的福。
她不敢再细想。
之前去顿州散心的路上,福夏教训小桃时说的那句“贵人眼里,我们奴才不算人”,时常让晋恪心中难受。
但其实就应该是这样的。
贵人,下人,本就不是同一种人。
只是,晋恪有时候会想起丰竹,想起康乐。
除了身份,丰竹到底又比康乐差在哪里呢?
步蟾看出了她的不同之处。
步蟾皱着眉,轻声唤了她:“殿下。”
晋恪还是在发呆。
步蟾只能再叫她一声:“殿下。”
这一声有些重,晋恪缓过来心神,迷迷茫茫地看向了步蟾。
步蟾垂眸:“殿下对此事怎么看?”
晋恪并不知道步蟾说的是何事。
她有些慌乱,觉得自己不稳重了。
但她强装着镇定,拿起了奏折:“这事啊,我再看一看。”
步蟾不说话,带着笑等她的高见。
但步蟾知道她是慌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习惯。
步蟾为了上位,讨好过很多人,也琢磨过很多事。
他知道大学士若是开始视线往上微移,就是不耐烦了。
若是太子脚尖挪动了,就是害怕了。
若是侍卫头子说话总带着“啊”时,那就是心虚了。
还有很多很多。
就像眼前的长公主,她的嘴角微微抿了起来。
这时候,是有些焦虑了。
步蟾适可而止,说起了自己的看法:“丞相请求避嫌,也是有情可原。”
晋恪看完了奏折,点了点头:“这奏折写得不错,把和自己家有关系的人写得清清楚楚。”
丞相的二子今年应试,听闻是个颇有才气的男子。
丞相在儿子下场应试前,上了这个折子。
折子言辞恳切,说他知道自己儿子有才气,想让儿子为国效力,但生怕自己的身份会影响科举的结果。
因此自求避嫌,折子里写出了他的母家,还有妻子的娘家相关的在任官员。
还写了一些自己的好友和学生。
丞相请求让这些人都避开科考的出题和监考,让考试公平。
很明显,丞相对儿子充满了信心。
这事做得不错,晋恪允了。若真是才子,她定会重用。
出题人和监考官,由大学士和几个尚书选定。选好后,名单提交到长公主这里来做最后定夺。
把事情安排好后,晋恪松了口气。
她努力说服自己,天下还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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