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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绝非顾曦和本意。
是夜,月明星稀,他靠着墙根嚼草的时候内心犹在煎熬,但看到远处一高一矮走位鬼祟的两个身影的时候却义无反顾的跟了过去。
“你不是说你不来嘛。”
“我是来替天行道。”
顾兔瞪他一眼:“行哪门子道,麻利的蹲下,说好从后院爬墙进的。”
顾曦和望了望头顶的圆月,又看一眼笑的温良无害的傅聿,一撩下摆蹲下去了:“平时老见你嚷嚷要学点武功招式,关键时刻连翻墙还得找垫脚,要不要脸啊。”
今日本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色的纸屑从长街的一端一路撒到了另一端,顾兔也就顺着人群追了新娘的红轿子一路,一脸欣慰的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将新娘扶进门。新郎说了,为了照顾新娘子的娘家人,喜宴务必在洛城办一次,再在海河州办一次,两边都会妥妥当当。
顾兔亲眼看着小柳姐姐披上嫁衣,画好红妆,然后盖上绣着金凤凰的红盖头,被喜婆扶进轿子。以前老觉得喜婆长得太喜庆,今儿个看过来却发觉人家是真的喜气洋洋,嘴里倒豆子一样冒出来的话个个都那么好听。
母亲不许她出门太久,她便没蹭上几口喜酒,就被督工顾曦和拽回家去了。
而恰逢傅聿终于从京城赶回来,椅子还没坐热就风尘仆仆的迎接了顾家兄妹的登门造访。顾兔催着他赶快睡一觉好好休息,等到月上柳梢的时候一起去徐老头的家里闹新房。
傅聿面不改色的说好。
顾曦和却一口茶恨不得喷顾兔脸上,人家新婚你去凑什么热闹,还拉傅聿一起,你喝茶喝进脑子里了。
人家傅聿聿都说好。
你说什么他都说好。
顾兔拍着胸脯打包票,你就放心吧,咱妈不知道,傅老爷和夫人也不知道。徐老头家里热闹着呢,我打听过了,得闹到下半夜,我们又不是真的闹洞房,我就是想去看一看,两个人喝完交杯酒独处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顾曦和这口茶大约是咽不下去了,顾兔兔你要不要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
顾兔抹脸,怒道,顾曦和你嘴上把个门行不行。
傅聿问,你想看什么样的。
他笑起来总让人觉得没那么简单,顾兔也真就仔细的想了想,无视一旁顾曦和又是扶额又是唉声叹气的悲惨表情,她觉得自个儿的要求似乎也不算过分,不就是看一眼小柳姐姐高不高兴,欢不欢喜,徐老头是不是个温柔宠妻的主。顾曦和小题大做,她也知道新婚夫妇俩一晚上要做什么,不就看一眼,又不是听一晚上墙脚。
顾兔道,顾曦和你脸红个屁。
本来多有意思的一事儿,搅和搅和整出罪恶感来了。月亮下慢吞吞往灯火通明的徐老头家里走的顾兔还在和傅聿抱怨顾曦和的不配合,本来打算叫上小梅子的,这样的大好机会明明都是头一回,小梅子太害羞,没顾曦和在茶摊老板娘也不给放人,老跟防火防盗一样防着顾兔,一想起这事顾兔又要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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