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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音静了一瞬,开口道:“那大人不如让马车掉头,让我在云侧妃殿中住几日。”
裴季睨了一眼她,转而闭上了双眸:“好,只要你敢在宫中住下,你便让童之掉头。”
华音平时倒是识时务,但今日却有些造作,朝着车帘外吩咐:“童管事,大人吩咐掉头回宫。”
裴季听闻她真敢提,嘴角微微拉平,但却也不出言阻止。
没有他的命令,童之不会随意更改方向。
华音早知如此,便故作惊诧地转回头看向闭着双眼的裴季:“大人,童管事并未掉头,大人若不然亲自吩咐?”
裴季闭着眼,忽然冷笑:“别太得寸进尺了,见好就收。”
在南诏,华音到底也不大想得罪裴季,她要完好无损地离开南诏,还得靠他呢。
乖巧的闭上了嘴,端坐了起来。
半会后,看了眼裴季那张冷冽俊脸,华音忽然好奇起他来南诏的目的了。
往马车帷帘看了一眼童之的背影,思索了一息,忍着些许的疼痛挪到裴季伸旁。
华音发出的细微声响,如数落入裴季耳中,还有因她靠近而淡淡的清香,是金疮药和汤药的气味所掩盖不住的。
“大人可方便说一说来南诏的目的?”华音问。
裴季半掀眼帘,漆黑的眸子与华音相视,挑眉:“自是为了抓你。”
华音沉默了一瞬,知晓他不想说实话,正要回到原来的位置,又听他淡淡的开口:“先皇为太子时,也就是在十一年前被南诏所擒,囚禁近乎一年我才从南诏把先皇救出。”
华音闻言,又坐近了一些,衣衫相触。
裴季低眸瞧了眼二人相触的衣衫,到底没有抽出。
“南诏本就不想要先皇性命,只是想和大启谈条件,更为了能后退路,所以一直善待先皇,还把南诏郡主嫁给了先皇,一年相处,二人倒也生出了些情意。”
华音一愣:“可并未听说宫里有哪位娘娘是南诏的郡主呀?”
裴季暼了一眼她,轻笑:“南诏怎么可能允许这能稳住先皇的郡主被带回大启。后来过了两年,先皇登基,手握大权后派人来接郡主。可听到的消息却是郡主在一年前生产的时候便难产死了。”
裴季沉吟了一下,补充:“那郡主不想让先皇为难,威胁当时的南诏王,若是让先皇知晓有孕之事,便自杀,所以先皇一直不知此事。”
华音未曾留意过先皇的情史,倒是好奇,“那孩子呢?”
“说死了的有,说在出生的时候,郡主不想让孩子被利用,被送走了的也有。而先皇驾崩前给了我下命令,若确切是有孩子活着的消息,让我替他亲自来一趟南诏,确认是否是他与郡主的孩子,若真是,便把孩子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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