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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看看和谁同一辆马车,竟然还真的睡得着?
收回目光,继而闭上双目假寐。
从乌蒙出发,向东去百里,便是南诏王城了。
南诏其他地方虽已衰败,可王城依旧繁荣。
华音掀开帘子瞧了眼这繁荣热闹的南诏街头,感叹道:“倒也讽刺,只要身处繁荣之处,看不见贫困,就一叶障目似的欺骗自己不知。乌蒙那样临近王城却也衰败成那样,这南诏王到底该有多无能?”
乌蒙街道年久失修,青砖路都坑坑洼洼的,百姓更是瘦弱,无精打采,似是过一日是一日的状态。
听了华音的话,裴季侧目瞧了她一眼,语带说笑之意:“那依你之间,南诏王换成段瑞又如何?”
华音放下帷帘,转头与他相视:“我便是没见过段瑞,但也知他野心大,极重权势,若他来做南诏王,定会加重赋税,大兴练兵。”
裴季对她的观点轻笑了笑,没有给予点评。
进城后,约莫小半个时辰,马车便停了。
前一日知晓裴季已到乌蒙城,便早早安排了他的下榻之处,客曹云霄的宅子。
童之在马车外告知此事,裴季嘴角微掀,淡淡道:“换。”
外边等候的段瑞与云霄听闻这声“换”,面色各异。
段瑞勾着嘴角,脸上丝毫不掩饰对云霄的轻蔑嘲讽,随而朝着马车上的裴季道:“下官府邸清净,最为适合养伤,不若大人便到段府一住。”
随而从马车中传出裴季冷淡的声音:“不用打扰段大人了,在乌蒙如何,在王城便如何。”
便是段瑞,脸色也稍变。
云霄应下:“下官现在就去安排。”
说罢,匆匆离去。
段瑞在南诏位高权重,何其对谁低声下气过?
若不是这裴季是那大启的摄政大臣,若不是大启国力昌盛,他何须卑躬屈膝。
想到这,段瑞暗暗收紧了手心,笑道:“既然大人如此,那下官也不勉强了。”
说罢,走回前方的马车。
华音从帷帘看了眼段瑞离去的背影,才看向饮着茶的裴季。
裴季放下茶杯,淡淡悠悠的道:“南诏人人心怀鬼胎,便是南诏王的亲信都有可能与杀手勾结,我若入段瑞和南诏王亲信的府邸,犹如与虎为邻。”
华音明白裴季所戒备,但她不大明白的是,谨慎如裴季这般,竟也能与她一辆马车,在盘阿寨的时候更是与她共处一室。
到底全是试探,还是对她确实生出了那么两分信任?
华音思索间,裴季看向华音:“今日傍晚,你随我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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