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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时间里,白简梦到过无数次和徐昭的见面,也幻想过和徐昭的无数次见面。
待人真正站在自己面前了,她却惶恐不安,有点想退缩,没有勇气。
白简攥了拳头,咽下口腔分泌的唾液,驻足原地缓了会儿神,鼓足自己的勇气,和许多年前要和徐昭表白的那晚一样,忐忑不安、诚惶诚恐,紧张到心都快要从嗓子口跳出来了。
“徐昭,你……”她嗫嚅着,话语止在一半,步子也停在了离对面人还有两步的距离,手指绞缠着怎么也不敢再往前了。
她挺怕这场春秋大梦真的破碎,禁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欢喜落空。
白简站在那,就这么看着徐昭。
人来人往,车流不息,大城市包裹着其间市民们的思念难忘,天际上空悬着温良回忆。
“徐昭。”日思夜想了多年的人就站在眼前,白简耸了耸肩膀,一手扣着另手的手腕放于身前,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便又叫了一声徐昭的名字。
什么时机才发觉过来,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当面唤他的名字,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
白简后知后觉着,好怕再失去一次徐昭。
“你这次能不能别走了。”她深呼吸一口,肩膀跟着神经松懈下来,“我工作了几年,攒了一些钱,要是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养着你啊。”
温热的风吹过周身,面前人被阳光照成栗色的发丝,随风飘动。
白简的周身伴着暖风,身体热乎起来,心跳也加快,像是有所预感。
一直没吱声的对面人,忽低低垂眸笑了一下,将头盔夹在了身侧,跟抱篮球一样回头看白简,终于正面暴露出那张不羁的面孔、徐昭一挑眉梢,不乏打趣:“你要养我?我可贵了,啧,我怕你养不动我啊。”
话音才落,白简的泪腺决了堤坝似,控制不住地哭成了一只小花猫。
上前两步,感受到徐昭如往没变的温暖,泪水带动全身勇气趋势她往前,一把抱住了徐昭。
徐昭也巧妙抬起了头盔,微抬起双手,好好将人搂到了怀抱中,安慰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小猫咪。
“怎么这么激动,”徐昭点了点白简小巧精致的鼻尖,揶揄说,“越长大不是越该成熟一点吗,怎么反而比小时候还粘人了。”
白简顾不得这么多,将所有羞耻害羞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在公司下对面的马路边,没管周围人齐刷刷向他们投来的目光,用力抱住了前面的人,哭着哼唧反驳,带着鼻音的奶音软软:“我才不要成为大人!”
她在别人面前,按照徐昭曾经的嘱咐装大人装够了。
回到徐昭身边,她就想变得比小时候还无赖还粘人,永远躲在徐昭的怀里撒娇。
白简哭湿了徐昭胸前的衣服,靠着脑袋在他衣服上蹭了蹭,顺便毫无在意地擦了个鼻涕。
“嘶……”刚还被带动气氛有点感动的徐昭,顿时拉下了个脸,不留情地回了白简一个爆照醋栗,“怎么还是这么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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