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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稀稀疏疏孩童嬉闹的声音,
他面色平静,胸口的温度却烫得吓人,阮阮才微微让开些,却被他按住后颈,余光见他下颌一抬,朝外冷声吩咐道:“停车,停到僻静处。”
车夫是傅臻的心腹,利落地应了个是,随即调转马头,在一处冷清的院墙角落缓缓停下,随后傅臻又吩咐:“你先退下。”
那人极有眼力见,当即拴马,飞身离开。
耳边彻底安静下来,衣物的摩擦声尤其清晰。
阮阮还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肩膀骤然落下一道不容置疑的力道,她被迫后仰,脊背撞在车座厚厚的羊毛毯上,紧跟着男人滚烫的嘴唇覆上来,从一开始就带着蛮横与强烈的渴望,将她将出的一声惊呼抵了回去。
阮阮心口砰砰狂跳,不知道这样竟然也行,可这是马车,外面当真一个人都没有吗?
借着车内微弱的灯光,她看到男人眼中炽烈的火,连她面颊也跟着烧起来。
她局促地将他往外推,趁着呼吸的间隙略略偏过头:“这地儿不安全吧……我们等会回去再说好吗?”
话音方落,竟不知他从哪抽-出的一条锦带,马车上的还是腰间的,还未看得分明,眼前被覆上一片漆黑。
他呼出的气息滚烫而凌乱,嗓音被烈火烧得发哑:“阮阮……是你先吻的朕。”
马车足够宽绰,可比起床榻还是显得促狭,这种促狭却成了得天独厚的条件。
头顶原本抵着车壁,他用温热的大掌覆在她发顶,于是所有碰撞的压力都被这只手所承受。
她双手攥紧他,任由予取予求,不敢溢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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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入夜的御街大都冷冷清清,可到了上元这一晚,夜幕降临时却好像一日才刚刚开始。
万头攒动,火树银花,一座城所有的细胞都被调动起来。
阮阮软塌塌地伏在傅臻的背上,她唇瓣还微微红肿着,颈上星星点点的红痕太过引人注目,却实在想到街上逛一逛,只好戴上提前备好的珠帘面纱。
数十根细细的金链串着上百颗细小的珍珠,垂坠感十足,灯火之下闪烁着细碎的金光。
自然也怕陛下被人认出,于是将先前备好的鎏金面具给他遮住半张脸,饶是如此,傅臻背着她走在南门大街上,依旧引来几乎所有的目光。
上元节亦是某种意义上的情人节,街上同游的公子姑娘们不在少数,可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风姿卓然的男人,也从未见过那么柔软纤细的美人腰。
男人气质冷峻清绝,那一方鎏金面具衬出满身的雍容贵气,而面具之下沉冽的黑眸,紧抿的薄唇,又透出些许难言的冷清,叫人不敢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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