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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瑞眼里泪光闪烁,情绪激动起来:“大师……可有办法?若是扳倒贵妃,老奴就是死也值了……”
玄心道:“有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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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虫在傅臻体内待了二十三年,几乎与血肉相连。
方才蛊毒发作时,他能够清晰地感知蛊虫在体内躁动不安,不是狂欢的叫嚣和跳动,倒像被大火焚身的人,身体痛苦地扭摆,急不可耐地寻找出口和水源。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剧烈痛楚,横冲直撞,变本加厉,仿佛下一刻就要从皮肉中挣脱,而疼痛在那一刻如同横流暴涨,让他失去所有的理智。
慢慢地,窗外雨声渐弱。
体内蛊虫也如窗外大雨缓慢地消停下来,异于往常振奋过后暂时的偃旗息鼓,在他神识能够感知的情况下,似乎是重创之下奄奄一息,再也翻腾不起来的样子。
傅臻明白就是此刻,他约莫知道蛊虫在颅内的位置,眸光一凛,集聚内力,以指为刀,在颈上划开一道血口。
阮阮登时吓得失声尖叫,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抹暗红的类似血浆的秽物从他脖颈迸出,“啪嗒”一声落在面前的石砖上。
傅臻脖上暴起的青筋慢慢消退下去。
他双手无力地垂下,赤红的眼眸紧紧盯着地上血红的一团,似是已经心力交瘁,可他从蛊虫的尸体里看到新生的光亮。
阮阮面上仍是花容失色,瞪大双眸望着地上那一滩糜烂的腥秽,却在此时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他的手,“这是……”
傅臻勾起嘴唇,在一片明暗交替的光影里失笑出声。
“是子虫的尸体。”
二十三年,他解脱了。
第74章 晋江正版独发 我想要陛下抱着我回寝殿……
傅臻打开殿门, 寒风裹挟着冷雨扑面而来。
苍穹如墨,檐下的风灯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他静静看着这雨, 眼里蜿蜒的红血丝一点点消退,双眸像从血海中捞出洗净的黑曜石, 头一回有种江天一色的湛明。
他抬脚迈入密密麻麻的夜雨中, 想了想,有个地方总该去一次。
阮阮在廊下远远望着他的背影, 巨大的愉悦感和强烈的荒芜感一齐涌上心头,以至于汪顺然唤她许久都未曾听到。
“美人, 陛下到底如何了?这天寒地冻阴风冷雨的,陛下的身子受不住啊!”
阮阮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对着汪顺然笑, 两行眼泪抑制不住地顺着脸颊滚落,迟钝地低声道:“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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