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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夜到现在,心内无时无刻不被她牵动。
疯狂地想要发泄,也疯狂地想将她的心掏出来看看里头是什么做的!銥誮
为一桩头疾, 控制了这么多年的情绪,在不发作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要清醒,可他渐渐意识到,所有的能耐在她面前都变得不堪一击。
脚腕的铃铛随着她身体的颤动,发出清脆的铛铛声。
傅臻眉头一拧,抬起另一只手,将她瘦白的下颌狠狠掰过来,让她看着自己:“是不是要朕将你绑在殿内,你才能安分些?”
要……要绑着她?
阮阮惊颤地听他说出这句话,甚至发觉他眸中溢出一种阴戾的血气,手掌不由得攥紧几分。
她语声中夹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我以为陛下不愿见我,且……且我不就在这里么,我也没走远。”
抬眸对上他几乎狰狞的眼神,她声音越发弱下去:“妃嫔日日睡在龙榻,历来也没有这样的规矩,陛下若是要见我,传召一声便是,我又岂敢违逆?”
傅臻手上没松劲儿,五指几欲嵌进她腕骨,竟是怒极反笑:“规矩是朕定的,你以为这世上有几人敢同朕谈规矩?”
方才回殿时不见她,傅臻掀了庑殿顶的心思都有,也的确在那一刻深深地意识到,他这辈子唯一珍视的人,轻而易举就能消失不见。
初雪那日还不足以让他警醒,今日又狠狠吃够这个教训,他还没试过短短数日在同一人身上吃两次亏。
他忽然俯下-身,阴鸷的眼眸中透出灼热的光芒。
阮阮似乎知道他想做什么,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小心翼翼地看他的面色,支支吾吾地道:“我……我身上有味儿。”
傅臻高大的身躯忽然一顿,错愕地看向她。
这么拙劣的借口,她也能想得出?
阮阮见他显然不信,赶忙伸出另一只手递到他鼻尖,讪讪地解释道:“今日逗了许久的兔子,浑身都沾了兔子味儿……”
这其实也是她的后手,总归多一个理由来搪塞。
傅臻嗅到她指尖淡淡的味道,身子似乎往后退了半分,可面上依旧极沉:“明知道有味,为什么不洗干净?”
阮阮袖下的指尖颤了颤,摇了摇头喃喃道:“洗过的,可能……没洗净。”
傅臻懒得听她解释,她不说那味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可一说就觉得一股异味在鼻尖挥之不去,眸光一冷,怒笑道:“那两只兔子,比朕还重要?既如此,杀了便是!”
他转身就要走,阮阮惊得一跳,赶忙拉住他衣袖:“别……别杀!我日后少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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