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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知看着电梯门没说话。
“晚上我可以来你家找你说话吗?有很多话我只想跟你说,我想要你开导我。”
江泊然平时都嘻嘻哈哈,一旦他那么严肃的时候,行知感觉自己很难拒绝他,大概他身上也有一种很吸引她的东西,拉扯她靠近。
电梯门开了,她回答:“好。”
这一天,江泊然都没有特别反常的举动,工作、吃饭,只是话比平常少了许多。
下班后,行知主动邀请他一起去超市买菜。
江泊然很少和女人一起去超市,上一次还是好多年前和大伯母、海川一起去的。他的母亲去世的早,在他心里大伯母就是亲生母亲一样的存在。
这种温暖的感觉,多年后,他在行知的身上又感觉到了。
到家后,行知不让江泊然帮忙,一个人在厨房洗洗弄弄。花了不少时间,才准备好了一顿丰富的晚餐。
“哇!”
“你哇什么?”行知问。
江泊然看着她,笑着说:“我感动呀!”
行知感觉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今天实在是太反常、太奇怪了,“你说吧!不是有事想要说,需要我开导你么。我一定会好好开导开导你。”
“那说好了,我要是真说了,你只能开导我,不能打我骂我。”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快!”
江泊然咽了口口水,“我发现这世上很多事只要人想知道,就没有什么查不到的。之前我不是让人查我大伯是怎么死的么,当时我只告诉你事情的一半,另一半的真相就在前几天有人告诉了我,我花了一百万知道了一个让我很不高兴的事实。”
“什么事实?”
“大伯去世前得了脑中风,这大家都知道。但是很多人不知道大伯在得脑中风前,已经患了癌症。当时他的医生劝他住院治疗,可不巧江河发生了那一烂摊子事,拖延并加重了大伯的病情。之前他一直偷偷在治疗,家里没人知道他得了癌症,连我哥都不知道。”
行知有些无言,不知该如何说,“叔叔是怕你们担心,我想他觉得自己会被治好的。”
江泊然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小孩,“大伯去世的前一天晚上我爸去医院和大伯大吵了一架,导致病情加重才一口气没有缓上来血气攻心死的。”
“你应该去质问你爸爸,而不是靠自己臆想或别人说。”
“我质问了。”江泊然抬起头,眼里仿佛有着一丝泪光让人心疼,“我质问他那天晚上到底和大伯吵了些什么,质问是不是他害死了大伯,质问是不是他把我哥和大伯母赶去了国外。行知,你知道我现在的感受吗?我没有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的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对不起,泊然,我回答不了你的问题。”
江泊然低头,忽然什么话都不说了。
这种气氛特别可怕,行知发现自己根本不会安慰人。只能呆呆地看着他郁闷,或许也不只是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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