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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江羡云想的是,抱歉我非君子,兵不厌诈。
反正剑鞘又不会伤人,再说谢盛辰又没规定她必须从正面过来。
就在江羡云的剑鞘快要挨到谢盛辰的时候,那身姿挺拔的人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上半身向旁边一偏,另一侧的手轻而易举抓住了江羡云的手腕,将人往跟前一带,剩下那只手趁机扣住了江羡云的纤腰。
没等江羡云从惊愕里回神,手腕上的握感突然消失,紧接着脖子上传来了冰凉的触感,谢盛辰抽出了腰侧的剑鞘,论道大会上的情景重现了。
“只要不对上风灵根,以你的身手或许能找到逃走的机会,但拿起剑绝对是白送,若我是敌人,刚才就可以捏碎你的手腕,到时你该如何?”
谢盛辰松开了对江羡云的钳制。
江羡云腰间猛的一空,她慢吞吞挪至一旁转过身,看谢盛辰从地里拔出了剑塞回剑鞘。
谢盛辰抬头看她,见江羡云石化了般盯着她丢在地上的剑,表情要多沮丧有多沮丧。
他心里一紧,放软了语气宽慰道:“术业有专攻,你不需要每样都擅长,只是这个不适合你罢了。”
一点也没被安慰到!江羡云坐在河边叹了口气。
谢盛辰本想跟过来,但被一脸阴霾的江羡云拒绝了,她需要静一静。
河里的倒影突然多出一张绝色的脸。
江羡云下意识向旁边看去,虽然视线只及红色的衣角,但她已经猜出是谁了。
她今天真是把宗门里所有认识的人都见了一遍。
江羡云勉强打起精神:“见过师,师尊。”
看来小姑娘还没习惯他是师尊的事实,夜非渊指着水中倒影像是发现了好玩的事物:“哎,你看看你的脸是不是老了30岁,本来就没本尊好看,如今红颜老去就更比不过了。”
江羡云:“...”谁要是能把这个人弄走她感激不尽。
夜非渊慢斯条理地说:“你和谢盛辰搞出的动静本尊全都看见了。”
江羡云:“...”她难道要对偷窥狂加跟踪狂说一句真棒?
夜非渊漂亮的脸上露出惋惜:“真是凑成了一对不开窍的。”
江羡云很想翻个白眼,你开窍,你通透,可你只会说风凉话。
夜非渊在她身边蹲了下来,江羡云警惕地看着他。
“要不要本尊提点一下你啊。”
尽管夜非渊并不像个正经人,甚至不像个好人,但江羡云还是回答:“要。”
姑且听听他说什么,反正也没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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