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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扶着外婆坐起,外婆说道,“我冰箱里是不是还有两个蛋没吃完啊,好浪费。”
“我回去看看。”
“囡啊,回家了好不好?”外婆抓着她的手,却没什么力气,眼眶里隐约有泪,“我想回家了。”
她怔了怔,莫名升起一个念头:是么,老太太最大的痛苦,是我给的啊。
她沉默地点头,办了出院手续,带了老人回家。
“外婆,冰箱里没有鸡蛋,你记错了。”
外婆闻言回头,“什么鸡蛋,我说过吗?”她心里咯登一下,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外婆只坚持了一天,后面安详的躺在床上长眠。
她有助理帮忙,简单办了老人的葬礼,夏露见了老人最后一面,又忙不迭地离开,陆谨刘玉和其他人也来了,但她分|身乏术,陆谨欲言又止地离开了。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写下几首迷幻曲。
之后这几首新曲再度惊艳大众,因为编曲极致先锋又富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以至于音乐人卢虎听到后的第一反应,是怀疑她是不是在磕药。
她异常地投入到演唱会上,在舞台酣畅淋漓地唱歌跳舞。
她是现今炙手可热的顶流,身边永远被万众簇拥。
这一年的巡回演唱会总算结束,刘玉本来挑了几个综艺给她,看到她眼下的青影,“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玉姐,我的歌以后还会有人唱吗?”
刘玉以为她是担心自己以后不火了歌也扑街,“你在想什么呢,就算你不火了,你的歌这么好听,也会一直流传下去的。”
“这样啊。”她像是放心了似的,笑道:“我会好好休息的。”
她独自出门,买了一束花,剪下多余的枝条,插进花瓶,静静地看了许久,然后出门。
人的痛苦,多来自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像不再振翅而从空中堕落的飞鸟,像无法鼓动腮腺而溺水的鱼,她救不了任何人,自己还身处荆棘,无法挣脱。
陆谨躺在沙发上小憩,电视正在转播森柔的演唱会。
他时常会梦见她。
有时是他在喝水,她在旁边翻杂志;有时是两人去购物,他拎着采购的物资,另一只手握着她……
她时常游离,像一只迷离的蝶,明明在他身边,却总像在下一秒就要飞走。
这次他梦到了潺潺的水流声,睁开眼的时候正是冬季,熟悉的宿舍,窗外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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