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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个阶段,夏森柔新出的几首歌曲则淋漓尽致地体现了她的才华,她的歌声里依旧带有浓烈的个人感情,但她学会了克制的表达。
在《呐喊》中,她混合了摇滚、古典和灵魂乐,唱腔和咬字也随之进化,歌声清灵飘渺,像附着某种吸引人的魔力。
新闻在此时发生了反转,但人们对于丑闻总是更印象深刻。即便如此,《呐喊》的销量仍如摧枯拉朽,牢牢占据着销冠榜首的排名。
也即是说,有些人口嫌体正直,即使不喜欢她,仍爱听她的歌。
但是卢虎听着她唱歌,却忽想起曾有人评杰奎琳?杜普蕾,“像这样演奏,她肯定活不长。”
夏森柔的歌声同样给他类似的感觉,像要剖心泣血,点燃内在所有的热情,像要爆发出身体里的最后一丝能量,直到燃尽最后一点花火。
“希望她好吧。”
森柔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异常,她只是变得很难入睡,一旦睡着,便是许多乱七八糟的梦境。
她时常陷入回忆,梦见小时候的事。
夏露虽开了家舞蹈培训机构,但支撑她学才艺已经花了不少钱,说不上忍饥挨饿,但多余的娱乐活动和零食是没有的。
她看着广告里新出的饮料馋得流口水,夏露会从红糖或冰糖袋里拿一小块给她,“呐,含着吃。”
是夏露背着她去看病,在凌晨捂着她因输液变得冰凉的手,“冷不冷?”
夏露带着幼时的自己去面试,为了有点排场,夏露会租一辆车,她表演后有时会被选中上节目,有时无功而返。
偶尔几次没有面试上,夏露会把车开到阴凉处,放一道小缝给她透气,然后让她在车里等待,自己则对着镜子整理妆容,在耳后喷一点香水出去。
等待的时间有时长,有时短。彼时她会从包里翻出童话书看,这是她为之不多的“娱乐活动”。
有一次有两个男人正好到车边抽烟,说着说着,有一个忽然笑起来,“啧,看到刚才那个女人了吗?”
“叫夏露是吧,别说,身材真辣!”
“没钱么,只能出卖色相,就为了让女儿上节目,值得么?啧,便宜了矮挫秃,做领导真是好艳福啊!”
“真羡慕女人啊,天生就是台印钞机嘛。”
两人互相笑起来,她那时不明白,却天然地知道,他们说的绝不是什么好话。
等夏露上车的时候,她问下次能不能别下车了,夏露别过头,“你以为我想陪那些臭男人?如果你唱歌跳舞再好一点,如果我们再有钱一点,这种事我根本就不用做。”
好像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她不再需要夏露催促,就能自发起床练功。她要做的更好,做到最好,才能……保护夏露。
当她赢得上《毛毛虫》的机会时,夏露朝她绽出温柔的笑容,“做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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