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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药竟不知该笑还是该叹,捏捏她的脸颊,看着她脸上和脖颈里飞腾起的一片片红云, 知道火候到了, 于是边说:“以后不许言语里欺负我。”边与她共赴高唐。
窗棂上透出皎洁的月光,田舍床褥的幽蓝色衬得上面的人白亮得如同月光, 世间最美好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这一对玉人, 那被俗人暗地里当做最猥琐的那件事,此刻也因为月光的铺洒, 亦显得清洌纯净,宛如在羯鼓催响中那节奏分明、肢体舒展, 而又缠绵悱恻的胡旋舞。
最后的舞曲散尽余音,月光流泻在两个人的眸子中。呼吸此起彼伏,贴合得如同他们此起彼伏的胸脯。“后来没弄疼你吧?”王药轻轻拂拭着完颜绰额角的细汗,手指顺便穿过她的长发,一遍又一遍捋着那丝缎似的触感。
而被疼惜的犹要撒娇:“但是只这一次就行了啊!就一次!我还要睡觉!明儿——”她慧黠的眼珠子转动着,流泻着幽蓝的月光般:“明儿我要去汴京玩儿!”
“姑奶奶,别闹!”王药求她,“要是在汴京里有什么事情,四周城门一关,天王老子也救不了!”
完颜绰在他身下扭一扭:“谁认得我?除非你出卖我!”
两情相悦之后,往往是男人最经不得枕边风的时候,她怎么过分,王药都心软得跟一滩浆糊似的。抱着温软的人儿,每寸肌肤抚过去都觉得爱不够,两次娇一撒,他只能举手投降:“你要去汴京玩,也可以,秋季出行的汴京仕女也不少,一辆车,几个从人,坊间卖衣料、首饰、胭脂花粉的店铺都接待女客;城里几座山间园林,也可以去玩,对花饮酒也是风雅的事……”
完颜绰听得眼睛发亮,手指甲划拉着王药的胸脯:“你陪我!”
“我?”
完颜绰掉下脸:“怎么着?不愿意?怕被人瞧见不好交代?我看,分明是你已经把我丢脑后去了!”她的指甲用力,在王药身上掐出一个个小月牙。
明知道是不讲理,可是就是不忍心拒绝,王药揉着被她掐疼的地方,唉声叹气了一会儿,终于道:“要我答应……”眼珠子一转,把她往怀里一拉,坏兮兮说:“先让我亲个够!”
两个人顿时又在被窝里笑闹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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