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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绰把酒杯掖着:“这样的好东西,我是自己用的。还有点舍不得给你,不过,喏——”她故作大方地又把杯子递过去:“你只准喝一口。”

王药知道她在演戏,冷哼了一声接过杯子,里头的酒液呈酱红色,香气醇厚而收敛。王药闻了闻,只觉得一股馋劲涌上来,不由抿了一小口,那酒自然不是羊羔酒,没有那种油润的滋味,但是醇烈之余带着淡淡药香,又带着粗犷的青草味,入口绵滑热烈,滑入咽喉后,瞬间浑身热烘烘起来。他是个渴酒的人,不觉就一口一口把这酒都品到肚子里去了。

完颜绰看着他的喉结滚动,眼睛里露出狡黠的笑。等他脖子都仰起来喝最后几滴时,才失惊打怪地说:“哎呀!你个馋鬼!怎么把我的酒都喝光了?!”

王药看看杯子,不无歉疚,又赖皮地说:“这酒烈性,再是补酒,也不宜你喝的,要是宿醉了,可难受了!”又说:“确定不是羊羔儿酒——羊羔儿酒是莹白的,也不烈,味道甜而绵醇。这酒么……”

完颜绰笑道:“我知道。这是虎鞭鹿血酒——上京特产的昂贵药酒。”一脸哄骗他成功的得意样子。

王药“嗬嗬”笑了两声,说:“既然如此,我恭敬不如从命了。”完全没有上下尊卑,猛虎似的把完颜绰扑倒在条炕上。

完颜绰简直爱死了他这副模样。他捧着她的脸,灼人的热吻从她的额角一直移动到下颌,没有一处地方是肯放过的。最后含着她的嘴唇,深深地与她唇齿缠绵,吻到她欲罢不能时突然撤出,抬头云淡风轻地问:“头还疼么?”

完颜绰简直想抽他,半闭着眼扭着身子哼哼,这样的暗示一点回应都没得到,她只能重新睁开眼睛,气哼哼说:“不疼了!”

“哦!”王药起身,掸掸衣服,端坐在一边,自己倒了一杯温热的茶给自己喝。完颜绰头发已经乱了,金钗玉簪斜挂着,高髻变作“堕马”,样子狼狈不堪。她见王药还气定神闲在那儿喝茶,气不打一处来,伸脚去戳他的后腰:“你怎么回事?不是说——”

王药乜着她:“恭敬不如从命?那你下命令给臣,臣一定做到就是了。”

完颜绰虽然不大在乎那些名节,但是让她公然说“想要他”,倒也还出不了口。气急了只能动手动嘴,扑过去滚在他怀里捶打,又咬他的胳膊和肩膀,还恶狠狠说:“你不是听太后的命令吗?不许动,不许挣扎,不许躲!”

王药给她咬得倒抽气,没办法只能捧着她的脸继续吻,一吻,她就老老实实地回应,一停下来,小母狼的模样又出来了。王药给她折腾得又是心躁又是有气,胃里的酒开始不老实地向四周乱窜,而酒里虎鞭和鹿血的热性则发作在小腹里,双重的压迫,人渐渐有些火性上来,也有些不管不顾的胆气腾上来了。

“嘿!怎么样的烈马我都驯过,还驯服不了你了?!”男人真一使劲儿,小母狼毫无招架之力。双手被捏住了,双腿被他的腿夹住了,只能鲤鱼打挺似的顽抗。但他的手像有神奇的魔力似的,从她的脸颊轻柔地抚下来,在耳际打了几转,又蜻蜓点水地滑到锁骨那里,一下子勾开了她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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