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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思甜不紧不慢,有理有据,田秀秀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谢思甜的话犹如一道惊雷,炸在了人群中。刚刚还嘈杂的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在场的所有人都睁大眼睛,震惊的看着谢思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还是那个文静胆小,从不敢大声说话的女知青吗?
“咳咳!”田卫国干咳两声,好似在组织着语言,“谢知青,你别着急,秀秀每天要记这么多人的工分,忘记了也是正常,这就给你补上。当然,不能是6分,应该是5分。男社员10分,女社员8分。”
“田队长,你们给我安排的明明是男社员的活,怎么拿工分时就变成了女社员?感情,我的性别还能变来变去呢!”谢思甜戏谑地看着田卫国。
看样子,田卫国这是要包庇田秀秀了。
也难怪,整个田楼一大半都是姓田的,田卫国还是田秀秀没出五服的堂哥。更何况,田秀秀的父亲是大队书记,田卫国护着田秀秀也很正常。
“这………?”田卫国变了脸色,心里有些恼恨这个不上道的女知青。
见田秀秀想要说什么,金慧敏连忙开口,“就是,我们知识青年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可不是来受歧视的。我们下放快两年,思甜的表现有目共睹,最近这一个月,你们让她和男社员干一样的活,却给她女社员的工分,她说什么了?今天更过分,大半天的工分都不给她记了。”
谢思甜感动的看着金慧敏,差点落下泪来。
为了她挑战田秀秀和生产队长,金慧敏太够意思了。
金慧敏握了握谢思甜的手,无声的安慰。她早就看不惯这些人了,欺负一个背井离乡的女孩子。只是,谢思甜自己不立起来,她一个外人也不能说太多。
如今,谢思甜立起来了,她作为老乡,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这都是误会,秀秀忙忘了,今天分工卫国不在,不知道谢知青干了什么活,这才造成误会。今天就按照谢知青说的,给她记6分。”田宝根见现场气氛尴尬,连忙打圆场。
田卫国也顺坡下驴,“怪我不了解情况,让谢知青受委屈了。就按四爷爷说的办,给谢知青记6分。”
“那就多谢田队长了,既然说到了男工,我就再请求田队长一次,不要再给我安排男社员的活了,知道的是你们看中我,重点培养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欺负一个女知青呢。”谢思甜揶揄道。
田秀秀一个记工员能越级给她安排脏活累活,怕是少不了田卫国的纵容。
“重点培养你?你想多了,你和别的知青能一样吗,你是右.派的女儿,你要接受改造,劳动才能洗刷你的罪恶。”田秀秀总算找到了可以攻击谢思甜的点。
一个右.派的女儿,居然敢质疑她,哪来的脸。
谢思甜在心里卧了个槽,去尼玛的洗刷罪恶。她爸是错划的好不好,78年就会平反。以后还会升职,成为燕大副校长。她妈也会恢复原职,继续担任区文化馆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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