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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一个世纪那般漫长,当如归以为小姐要杀了自己时,她移开了目光,吩咐身后的人。

“带姑爷回去。”

“是。”

一行人带着昏迷的江靖回去温蓝暂时的住处,她没说如果处理小厮如归,所以没人管如归,如归擦掉脸上的冷汗,安安静静地跟在大部队后面。

温蓝安排人煎好药,随后自己坐在床榻前亲手喂他喝药。江靖还没有醒,唇瓣干涩的像枯叶,温蓝喂的很慢,极其细致,眼睛里全是江靖。

周遭十分安静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这看似温情的场面,侍从们却十分清楚,小姐的温柔只是给姑爷的,而实际上小姐已经大发雷霆数日了,没有人敢去触霉头。

温蓝喂江靖喝完一碗药,把药碗放下,挥退其他人。

屋中只剩他们两,温蓝依然坐在他身旁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这么多年来,除了最开始那段时间,江靖都很少生病,她有好久没有亲手喂过他喝药了。

然而这么多年来每次他生病,都是她亲手喂他喝药的,她从未对人说过,她其实很享受着照顾心爱男人的过程,她喜欢这样做,她愿意的。

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在床帐内响起,温蓝轻柔地抚摸着江靖的脸颊,脸上流露出一丝复杂的脆弱,以及一丝疲惫,手心下的胡茬刺刺地扎手。她在他身侧躺下,依恋的靠在他的怀里。

靖哥,你是想起什么了吗?

她的手指向下,轻轻地触碰江靖胸前的纱布,在那下面有一道新鲜的伤疤。

江靖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淅沥沥的雨幕中,他的妻子温蓝就站在他的面前,撑着伞,看着他温柔的走来:“靖哥。”

他刚想走过去,这时雨中又出现了另一个女子,她温婉秀丽,笑颜恬静,也在看着他:“元青哥。”

江靖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女子,他突然开始头痛,越来越剧烈,疼身体的每一块肉好像都在痛。

“啊——啊啊——”

回忆如撕裂了闸门的洪水灌入灵魂中。

江靖猛然睁开双眼,眼中血丝布满,他静躺在床上,浑身抖动如筛,眼前影绰纷扰,已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何人了。

神魂如破碎的纸屑,黑发中一点银光闪过,定魂针稳住神魂,一缕不知名的黑色浸入,顿时头顶剧痛无比,像是一把钢锥契开了封闭的大门——

记忆的枷锁已经打开闸门,尘封了二十年之久的过去从门外走出来。

他全都想起来了。

他是江靖,也是庄元青。

“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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