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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帅的有钱的秦禾当然见过,只是将优点全都集于一身的极品实属罕见,况且肯这么费心费力往她身上下功夫的,唐起当属头一个。然后一点点渗透她的生活,参与到这么多次危境中来,似乎,也与这些事搅着越来越深的牵扯。
秦禾瞥见唐起指尖的烟线,念及那时在烂尾楼之初,她就是因着一炉香的牵扯对唐起另眼相待,而事也足以实证明,他从未置身事外。
香路将他们引进一处洞穴,是很平平无奇的一个洞口,隐在数万张招魂幡包围的阵地中央。
这里岩土灰白,寸草不生,非但没有丝毫生气,还容易滋生恶气。
秦禾刚一靠近,就感觉一阵没来由的心浮气躁,仿佛这里头蛰伏着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秦禾揣着小心,拧开随身携带的迷你手电,谨慎地迈入洞穴。
岩洞开阔,没有七拐八绕的隧道,在他们的侧对面就是一个高台,高台上盘腿坐着一具白骨,身上挂一件破布烂衫,是那种棉麻的粗布,原色应该是纯白色,已经旧到泛黄,而且落满了灰,上头染着一大片深褐色污迹,像血。
白骨的面前是一方长形矮桌,桌案上架着一把古琴,琴弦却尽数崩断。
白骨一只手抚在琴面上,而秦禾烧出的那缕烟线,就缠在这具白骨的指尖。
两个人缓慢的朝那处高台走近。
说是高台,其实并不算高,只是那块地岩石的占地高出其余地势两到三个台阶。
秦禾一边观察,来到这具白骨跟前,她随处找了个岩缝,把手里的香插进去。
秦禾皱了一下眉:“南斗六宫就是为了镇他吗?”
唐起低声问:“他是谁?”
秦禾打着小电筒,将白骨从头到脚扫了一遍,这人的穿着肉眼可辨的寒酸,身上也没有任何象征身份的物件。
古人不是都喜欢配块玉吗?转念一想,有钱人才戴得起玉。
唐起却盯上了那台古琴,上面积了厚厚一层灰,几乎看不清琴面本身的颜色,他吹了一口气,扬起的灰尘扑了满脸,唐起不小心吸入鼻腔,被呛得连咳几声。
秦禾抬手扇了扇悬浮在空气中的灰尘:“你干什么呢?”
唐起偏开头,掩了掩口鼻:“一般琴身上会镌刻题款,在琴背和腹内,腹书记斫琴人的名字和制作日期,外款上记琴名……”
唐起正说着,秦禾已经挪开那只骷髅手,迫不及待的将这把古琴翻转过来,琴背龙池上方刻隶书“归寂”,龙池下刻“贞观”方印。
“贞观老祖?!”她虽早有怀疑,但当真正目睹确凿的证据时,仍旧心绪难平。
秦禾抬起头,目光从琴身上缓缓移至白骨的脸上,仿佛穿越时空,看到他盘坐于琴案前,满身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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