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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起应下,疾步走出去。
司博一看这么多血,慌了:“严重吗?要不要马上送医院?”
怎么送?这么大雨,加上山体滑坡,又全是绕山的路,连车子都被土石埋了。
秦禾把周毅脸上的血擦干净,仔细检查他头部的伤口,万幸,只是看着吓人,但并不严重,她抓着衣服摁住伤口,以防血流不止。
走廊里传出敲门声,刚开始温柔礼貌,慢慢加重力道,接着一声比一声急促,循序渐进之后,唐起敲得震天响,哪怕睡得再死,这种堪比雷震的动静,也该吵醒三三两两个人吧?
秦禾让司博帮忙摁住周毅的伤口,起身出去。
走廊一点光线都没有,唐起站在漆黑中,她看不清位置,只听到在砰砰砸门。
“没人吗?”秦禾问。
“没有人开门。”
唐起敲了三户,包括刚才老人所住的房门,全然毫无动静。
他越敲越没底,越敲越不对劲。
就好像这栋楼除了他们四个,一个人都没有。
唐起又换一户,边敲边问:“有人吗?”
然而这次门内有了动静,回应他的却是三声:“咚咚咚。”叩击木板的声音。
唐起没来由打了个寒噤,刚才情况紧急,他冲出去救周毅,衣服再次被淋湿,从头到脚浇了个通透,现在贴在身上,又阴又冷。
唐起硬着头皮站原地:“有人吗?”
里头敲:“咚咚咚。”
如果真有人,应该出声回应或者开门,而不是在这里跟他敲着木板子互动。
唐起只觉头皮一麻,接着一束光打过来,唐起眯了下眼,微微偏过头,不敢直视。
是秦禾拧开了一支迷你手电筒,朝唐起走过去。
这时,屋里传来低嘶和□□。
就听司博喜道:“欸,哥,醒了,你别别别动,先别坐起来,头上流血,上次我们小唐总也是摔到头,都脑震荡了。”
“啊,”周毅嗷一嗓子,“疼疼疼,别使劲摁,我自己来。”
“你当心啊,摁住了,还在渗血呢。”司博说,“你刚才晕倒在坡脚,好惊险呐,辛亏我们及时赶到,把你拖走,那山壁突然滑坡,差点把你给埋了。”
周毅头昏脑涨,龇牙咧嘴地忍过一波痛袭,就听司博说道:“真是逃过一劫,幸好人没事,但是咱两辆车都给埋了。”
周毅脑子里轰一声,眼前闪过那张树皮般惊悚的老脸,他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喊道:“秦禾!”
“怎么了?”司博不明就里。
秦禾在走廊应他,和唐起打着手电,捅开了面前一间房门,她正将那根□□“掏耳勺”揣进兜里,周毅就捂着脑袋冲出来了,大步跨到他们面前:“我刚才去挪车的时候,居然撞见给我们开门的那个老太婆,她居然趴在我车上,一个劲儿往里面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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