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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忍无可忍。
秦今秦抱着手臂淡淡笑了下, 望向窗外。
春芽杯——
她最初也不想参加的, 她清楚自己的症结所在,却从没想解决。
秦今秦其实看得很开,人活在世,谁都有缺憾。
与其把已经结痂的伤疤揭开来,倒不如安安稳稳不去触碰。
如果不是温恒的话, 她不会有这个想法。
秦今秦自幼想做同声传译,温恒是目前她的生活里出现的、最接近这个梦想的人。
但温恒说,翻译,首先是一种交流;想要做好口译,就必须得有良好的演讲沟通能力。
那,只能认认真真地把这块拦路石给踢开了。
她从不逃避。
想做到的事,想走的路,她向来一往无前。
……正想得热血,叶成章扯了扯她的袖子,朝桌上不知何时递过来的本子示了个意。
秦今秦回神去看他歪歪扭扭的字:“那换个奖励也行。”
她抬头看了一眼,老刘正唾沫横飞地谴责着班里的同学,十分专注。
于是在下面写:“什么?”
叶成章拿着根黑色水笔,还是她以前扔给他的那支:“约会。”
她的目光随着他右手上凸起的骨节移动,脑子里莫名其妙地飘过一句去年背过的古文:指如削葱根。
叶成章潦草写完了两个字,见她愣神,很是不满,碍于老刘正发飙,便在桌下轻撞了下她的腿。
秦今秦差点把手里的笔扔了。
她总觉得,叶成章很烫。
手烫、眼神烫、胳膊烫、怀抱也烫。
整个人都很烫。
即便两人都穿着长裤,可他的腿忽然这样贴过来,异性特有那种充满侵占感的温度仍旧让她微微战栗了一下。
她飞快地缩到墙边。
叶成章眉稍扬了扬,又写了几个字,往她这边挪了挪:“明天?后天?”
秦今秦防火防盗似的,伸长了胳膊,小心翼翼地把本子拉了过来,又离他远远地推了回去。
“后天”两个字上,打了个张皇失措的勾。
叶成章的嘴角也跟着往上勾了勾。
激愤的老刘正讲到那句所有老师都必提的经典台词:“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大眼往后排一扫,恰好看到他这幅意味不明的表情,火又冒了三丈高,折了节粉笔就砸了过来:“叶成章,你又笑什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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