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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重阳用鞭,辛婵用剑,两人缠斗之时,便有雷电滋滋作响,又有两种不同的气流带起阵阵罡风,比这本就凛冽的风拂在人的脸上时,还要刺疼。
晏重阳仍是败了。
但他却也没有显露出任何忿忿不平的神情,那张俊美的面庞就好像天生不会有太多的情绪一般,他只是平静地对辛婵拱手。
“晏公子比之前在烈云城时,修为似乎更精进了许多。”辛婵却忽然道。
晏重阳只看见底下他师父葛秋嵩那张阴沉的脸,却不防忽然听见辛婵这样的一句话。
他回头看她。
片刻后,他朝她轻轻颔首,随后便飞身下了试炼台。
“葛掌门,怎么样?”那天照阁主秦昭烈忽然道一声。
葛秋嵩闻声看向那个气定神闲的男人,冷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再闭眼抽了一次玉牌后,辛婵对上的,是业灵宗的赵毓锦。
业灵宗剑术一绝,这早已是世间千门万宗人尽皆知的事。
如今业灵宗宗主赵平澜身体抱恙,深居简出多年,宗内大小事务便都交由其子赵景颜处理,而赵景颜患有腿疾,不良于行,无法参与试炼大会。
而赵毓锦身为业灵宗宗主赵平澜的首徒,尽得其真传,这几回试炼大会的魁首,便总在他与正清派大弟子封月臣之间产生。
“早闻娑罗星主之名,今日有幸得见,还请指教。”
赵锦毓生得端方隽秀,穿着他们业灵宗弟子常穿的青丹衣袍,手中那柄剑的剑鞘上有一条银龙蜿蜒盘踞,龙须麟甲,栩栩如生。
辛婵多看了他那剑鞘两眼,直到他拔了剑出来,刀鞘便已幻作流光隐没在他的层叠衣袖内。
“辛姑娘的剑,好特别。”他也许是注意到了辛婵手里的那柄半透明的长剑,那剑刃竟如霜雪所铸,剑刃之上还常有如盐细雪簌簌而落,宛如满覆生机般,倒不像是一件死物。
幻蟾宫的少宫主姜宜春是出了名的有洁癖,而业灵宗的赵毓锦则是出了名的剑痴,他们也算是这年轻一辈中的两个“怪人”了。
“赵公子的剑也很特别。”辛婵见原本盘踞在他剑鞘上的那条银龙就在剑鞘消失的瞬间就已经缠在了他的剑柄之上,龙首贴着剑刃的首端,凛凛生威。
赵锦毓往往在听到旁人称赞他的这柄驯龙剑时,便会笑起来。
“辛姑娘,请。”他颔首轻道。
当辛婵与赵锦毓剑刃相抵时,便有强烈的气流迸溅开来,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不敢从这试炼台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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