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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诸嘴角眉梢尽是笑意,他此刻感觉不到疼,受了宋怡的照顾他好似泡在蜜罐中一般,十分幸福。
宋怡拿了方才的药膏,取了一些在指腹间,轻柔的敷到安诸面上。
她嫩滑的指腹自面颊上轻轻拂着,安诸努力压下去的某种冲动又是叫嚣了起来。
太磨人了!委实太磨人了!
“还是我自己来罢。”安诸实在受不住了,作为一个热血方刚的男子,他怕宋怡再碰他,他便要成为岐国第一个被打上白日宣淫标签的帝王,这可不妙!
“别动。”宋怡推开安诸的手:“易安可是嫌弃我么?”
“哪里会。”易安二字简直唤得安诸心神荡漾,他真是憋得慌,有口难言。克制,再克制:“我便是不想爱妃辛劳而已。”
“一会儿便好了,你别说话,不好上药。”宋怡小心的将药膏在伤口处抹韵,轻轻的为他按摩了片刻,又抹了些上去。
安诸其实可以完全不用过来的。太后病着,他该在宁池宫候着的,瞧方才司进之过来诊治时候风尘仆仆的样子,诊治过了安诸让他多休息,宋怡料想太后该是病得要紧才是。他原是真的如此看重她么。
宋怡心中悠悠叹息,她努力讨好安诸,便是为了抓住他的恩宠。
得了他的恩宠,她才能得到更多的东西,例如足以对付秦氏报杀母之仇的地位与权力。
现下瞧着安诸的样子,她好似觉着自己有些过分了。
安诸全然不知宋怡心中所想,只以为他月余来不依不饶的柔情终是打动宋怡了,心上正是满心欢喜。
抹好药膏,宫女为宋怡递来巾帕擦了手。宋怡问到太后的病情,安诸拥了宋怡回道:“母后的身子无碍,爱妃莫要挂心。有的事儿还不是时候说出来,你自好好在朝华殿便是,不需你再过去宁池宫那边。”
“方才水贵妃——水贵嫔说过来寻我过去的。”
“她不过是寻到了个狐假虎威的机会过来寻你麻烦,爱妃提她作甚,我说不需过去你还怕我诓你不成。”
安诸从袖袋中拿出宋怡的那只银钗:“倒是这银钗我有些话想与爱妃谈谈。”
“不知易安要说何事?”宋怡一下子摸不清安诸要做什么,他不是说银钗没什么蹊跷的么,这会儿怎是又来问了。
安诸屏退众人,宫人鸟兽散退到殿外候命。
安诸把玩着自袖袋中拿出银钗:“爱妃说这只银钗是母亲留与你的念想,此事可有诓骗我?”
宋怡无奈瞧向安诸:“陛下是觉着我是一个那样的人吗?”
母亲被秦氏所害,死得凄惨,尸骨无存。如今她留下的唯一思念,便是这只银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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