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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风心里十分不甘心，这时，它的妖识却忽然感应到了一个让他铭记在灵魂深处，但是却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熟悉气息…

他面色大变，一招逼退艾宁后，迅速脱离了空间已经渐渐变得扭曲的战场。

他转头，凝视着战场边缘，被司筠托在手中的一个由养魂木制成的木偶，半晌，眼神渐渐变得复杂。

他喃喃道：“孔司…”

而用把孔司托住的司筠，曾经在清河基地被他放过一马的司筠，现在却被他忽略，完全沦为孔司的背景布…

孔司面部的方向朝着陌风，身体一动不动，只有眼部位置不断闪烁的红光昭示着他心里的不平静。

好半天他才开口说话，声音苍老而怅然：

“陌风…好久不见！”

陌风不语，气氛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他还能说什么！

他以为陨落的故友重现世间，他继承了流焰，几千年如一日的传承且升华着他当初留下的意志和精神，但是现在，他却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陌风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这股愤怒来的如此剧烈，如此突然，几乎要冲破他的理智！

孔司如果已经完全抛却了最初建立流焰的初衷，那么他算什么？他这几千年来的坚持又算什么？

他做的所有的事情，所坚持的信念难道在他眼里就只是一个笑话吗？

似乎是看出了陌风心中的情绪剧烈翻涌，孔司长叹道：

“陌风，这时代已经变了！”

“时代变了？”陌风冷笑：“是你变了！”

“不管是人，妖，亦或者魔，总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改变的…”

忽然，一个空灵清透的声音传入众人耳朵，陌风转头，正看见张灵一身洁白如雪的长裙，如同夜幕中的精灵，正款款向他们走来。

她唇角露出一抹微笑，神情显得十分轻松：

“但是孔司创建流焰的目的却一直都是为了艾宁，从始至终，从未有过改变。但是你呢？”

听到张灵的话，陌风依旧一言不发，但是神情却忽然变得阴沉了几分。

“没有目标的，一直是你！”张灵轻启红唇。

她就像是一只伪装的完美无缺的美女蛇，看起来漂亮慵懒，实则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人心口上捅刀子一般，一刀又一刀，直至血流满地！

“现在天地大变，时局混乱，你们有幸拥有比一般修士更为强大的实力，严格的纪律，并且还先于其他人一步来到这个位面，却不想着如何在未来的时光里保存性命，站稳脚跟，甚至谋得一席安宁之地，反而一直都是为了一个不切实际，荒谬绝伦的目标在行动，你们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

张灵的声音一直很轻柔，但是此时却没有任何人敢小瞧她话语的分量：

“你们一直都是在做着自以为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