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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骨难寻。
只可惜陛下的愿望,终究要落空。不过也无伤大雅,只要他神不知鬼不觉把这空子填上来,让那人为他所用,这朝廷还不是都在他控制之下?
江隐这样的宵小,竟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颐指气使。
他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日晚,正值放课。
无数学子踏着青石板朝山下走。
一队身披夹锐的兵士则沿着青石板路上山,正经过放课的学子。
“镇北军怎么来了?”
“镇北军的兵士发上扎的是红布条,这些人头上什么都没有,肯定不是镇北军的人。”
“那是谁?咱们浮安城有这样的人?”
“反正我没见过……”
“看这样子,难道是要抓什么人?”
兵士在经过他们的时候停了下来。
阴沉沉的眸子扫过去,厉声问:“你们几个,可见过宋砚?”
刚才那两个说话的人立刻噤了声,你看我我看你,畏畏缩缩不敢说话。
“问你们话呢!”
“宋,宋砚还在上面。”
一行人继续往上走。
“你怎么说了,万一是来找他麻烦的呢!”
“又不是找我麻烦。再说,这里是县学,他们总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人不利……”
宋砚撞上他们的时候,正准备回去。
为首的兵士眯起眼上下打量着他,“你就是宋砚?”
宋砚被一群兵士围住,神情镇定,“是我。不知几位找在下何事?”
“国师有请。”他虽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但剑鞘微动,似乎只要他有逃跑到迹象,就要把他就地杀掉。
宋砚微微一笑。
“还请各位等等,我家中只有母亲一人,还请让我给她留一封信。”
为首那人摆摆手,不耐烦道:“快点!”
宋砚写了一封信,交给同乡学子让他转交给张氏,便跟着兵士离开。
山下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几乎占据了半条路。
“国师,人带来了。”
马车中传来一个呕哑的声音:“上来。”
袅袅青烟,灰袍道人静坐于马车中央,眼皮低垂。
见他上来,他撩开一条眼皮缝,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玦,枯皮老手一伸,将玉玦放在他面前。
玉玦晶莹剔透,被一根红绳串着
宋砚心中未动,面色微改。
这块玉玦,他有另外一半。
这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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