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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怕的是,她与李玄愆在此私会时,她一直以为无人知晓。直至方才才知,何公公竟寸步不离的在假山后面待命。
那何公公这一次在,是不是以往的每晚也都在呢?
一直以来她以为的二人世界,竟是有另外一双眼睛在假山后面盯着?
想到这里,温梓童只觉寒毛都要竖起来了!之前几回李玄愆举止过火,甚至摔倒那次还搂她入怀了好一会儿……
温梓童越想越觉得羞耻,竟气的跺了下脚。
她动静不大,可李玄愆却第一时间听见,他转头看她一眼,随后笑笑,伸手扶她上了马车,随后他也跟了进去。
马夫鞭子扬起,马车催动,缓慢的行在壶巷里,车轮压着板石地面发生“辘辘”的声响。
车内,温梓童娴静的坐着,看上去有些拘谨。
“怎么了?”李玄愆问她,她却只能摇摇头作为回应。
她自然置喙不得。李玄愆身为皇子,又是宣孝帝最疼爱的一个儿子,许多人都笃定他会成为大燕的太子。这样尊贵的人,无论上哪儿自然身边都少不得跟班长随,这又如何怪得了他?
温梓童虽不说,李玄愆却也隐约猜到了些,想起先前自己唤何开出来时她的骇然反应,显然是吓到了。
他不禁笑笑,安慰她道:“你不必担忧,之前那几晚幽会时,除你我之外并无旁人在。”
“殿下慎言!”温梓童蓦地就紧张起来,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儿,据理力争:“臣女那几日与殿下在园中碰头,纯粹是为了打探母亲的下落。”
“哦?”李玄愆故作惊讶,随后又问她道:“这么说今日你见过你母亲之后,便不会再去忘忧亭了?”
听了这话,温梓童眸中也跟着闪过一抹失落,不忍心回答是,也不能回答不是。
李玄愆则将原本正对她的身子侧向一旁,有些不满她道:“原本我还以为你我算是朋友,故而才乐意出手帮忙。原来姑娘眼中,我不过是个纯粹利用出宫的棋子。”
这话委实令温梓童有些哭笑不得。上辈子便是打死她也想不到,倨傲冷硬的议政王,私下竟也有这样怨怼的时候。
温梓童正想说上两句软话让李玄愆消气,就听他率先开口,命了句:“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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