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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更声敲响,原来已过子夜。
“怎么不睡?”
姜棠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才睡醒呢。”
她坐在床上,睡衣刚到脚踝,露出地上赤着的双足,白皙小巧,系着红脚绳,那是老王妃给她的。
因为之前求卦,签文说她今年有劫,崇尚佛学的老王妃特意出了趟门,问方丈要了一撮红绳,给她震邪。
姜棠很喜欢,日日戴着……
很多次陈宴清看到,眼中都会暗光流转,因为这种搭配,给姜棠平添了几分靡艳惊魄。
“做噩梦了?”陈宴清走过去,把外衣褪了。
回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姜棠瞄着他腰间的暗纹,黑夜中柔软,没有一丝锐气点了点头。
哪怕她知道,陈宴清为她做了什么,可陈宴清不说,她就装作不知道。
尊重他护她的心思,是姜棠唯一的能做的。
陈宴清坐下来,拍拍自己的腿,然后偏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姜棠笑了笑,抱着自己的枕头,坐在他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抚慰了陈宴清四窜的焦躁,嘴里笑话着,“又大了一岁,怎么胆子也不见长进?”
姜棠也不反驳,因为他把她保护的很好。
“吃完饭都做了什么?”陈宴清瞧着她不似往日活泼,还有些不习惯。
姜棠回忆了一下,答的比平常人慢些,“去院子外面消食,回来练了字,然后沐浴睡了一觉,没做别的了。”
那可能真被梦吓着,脑袋有些迷糊吧!
陈宴清握着她腰肢,柔软的不可思议,但他相当淡定的哄,“待过些时日,我带你出去走走。”
姜棠问:“去哪里?”
“出城,去哪里都好。”陈宴清摸摸她的头发,“或者不怕吃苦的话,我带你出关看看。”
“出关?”姜棠眼睛亮了亮。
那是父亲一生驻守,母亲为之丧命的地方,她和阿兄危难中出生,却至今不曾为此涉足的地方,父亲严令,自母亲之后,姜家女眷不担皇命,不必守关。
如果是姜家男子,是注定铁马江河的将军铁骨。
那么姜家姑娘,是姜延一生愧疚难补的最后恳求。
他不能真的让姜家绝后……
但偶尔,姜棠也会向往,向往那个洒满热血的地方。
姜棠很激动,激动的笑脸泛红,轻快活泼,凑过去在他脸颊飞快一吻,蜻蜓点水般,“谢谢你,陈宴清。”
陈宴清看着她,心都要软化了。
“睡觉吧,这回我在,鬼都不敢入你的梦。”
他把姜棠放下去,自己在外头护着,姜棠躲到他怀里的时候,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陈宴清忽然带他离开,定是预料到会发生大事,这件大事让他置身流言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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