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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会意,往姜棠腿上看。
姜棠之前也穿过陈宴清衣裳,不过都是只有两人在的情况,今日她想着能先披着去换掉,谁知道忽然跌了一跤,被人看了个仔细。陈宴清的衣裳对她来说很大,穿在陈宴清身上是端方雅正,穿在她身上则是宽松性·感。
……但又,很好看。
紫苏没多瞧,粉竹去取药了。
紫苏给姜棠卷了裤腿,白皙的肌肤上磕出条血痕,可比血痕更醒目的是脚腕的淤青。
姜棠不自在的往后藏了藏。
若是粉竹铁定就问了,但紫苏机敏些,知晓姜棠羞涩,全装作看不见。
等粉竹回来时又借口把粉竹支开,自己给姜棠擦了药,因为有这一出,姜棠一天都安静了许多。
紫苏以为她身子不舒服,隐晦提了请大夫来看。
姜棠迟缓纯然,但并不愚笨,知道紫苏猜到哪里去了,一边端着甜汤啜,一边忍不住白齿咬上碗沿,婉拒说:“不用大夫,我、我挺好的。”
的确挺好的。
虽然酸疼,但也舒服的,否则她才不给他碰呢!
紫苏这就没法子了。
等到午后李蓉嫣忽然来找她玩。
不过姜棠受伤了不能乱跑,就搭了躺椅在院子晒太阳。
“蓉嫣姐姐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啊!”
李蓉嫣是乔装过的,穿着一身少年衣袍,加之她练武有着英气,整体看着也像个样子。
说起这个李蓉嫣就烦,“还不是我皇兄,这些天老给我办什么春宴,来的一群男儿跟选美似的,我呆不住又跑不掉,只能这样逃出来了。”
“啊!”姜棠说:“你不喜欢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和殿下说?”
“你还小,不懂。”李蓉嫣说:“因为我是公主,许多事情并不能任性而为。”
她今年十八了,过了六月就十九,这些年陛下身子不行,更热衷于怀柔政策,这样不动一兵一卒的方法得到了世家认可。
但要实施起来,首当其冲的便是和亲。
去年因为李陌横插一手,没能得逞。
那么今年呢?
明年呢?
她这个唯一的公主又能撑得几时?
李蓉嫣一边觉着自己这般逃避不好,一边又不想走上上辈子的老路,每次当她想要承担起公主的责任时,总会想起上辈子那个为她单枪挑敌营的瘸腿少年。
他问她,“你是否自愿?”
“拦截和亲,你会死的。”
“我只问你,是否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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