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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着实是冤枉,他所有的例外都给她,她却说他对别人温柔。

这话要是被她那个继姐听见,可能要当场气的吐血。

姜棠想了想,其实她也没看清楚,反正就是心里难受啦!

于是她眼珠子转了转,学着陈宴清方才的声音道——

“咳、咳……你没有?那你眼睛怎么不粘她身上?嗯?”

小姑娘站的端正,表情肃穆,学着他说话的讥讽语气,却带着独有的温软强调。

可能自认为十分严厉,实则眼角眉梢都是娇气,这下陈宴清哪能忍住。

男人嘴角几不可见的浮现出憋笑,再次伸手勾了勾她鼻尖,“促狭鬼。”

好的她不记,这个时候倒是一字也不落。

姜棠看着他,一直没笑。

被嘲弄的久了就有些不高兴,眼珠子圆鼓鼓的瞪着他。

这样的场面并没有持续多久,陈宴清便敛了笑,把手伸给她。

“行了,知道了,以后规矩,去吃饭。”

姜棠把手收进袖中,不大想给牵。

陈宴清的手就那么一直停在半空中,冬日风寒,慢慢陈宴清手也有些红。

姜棠悄悄看他一眼,男人始终一动不动。

后来姜棠又想,万一她走前面,路上再碰见什么人……

这个想法一出姜棠就十分抗拒,她其实也是个占有欲十足的姑娘,几番纠结之下觉得自己就大度一点吧,把手伸给他。

就、就先牵一点点好了。

姜棠别扭道:“走吧!”

陈宴清复杂的看着掌心这一根手指,觉得要收回之前说她不记仇的话,这姑娘记仇的厉害。

“你还走不走呀!”

他太久没动,姜棠催了一句,大有他不走就一根手指都没得牵的意思。

“走走。”

最终还是陈宴清握着她的手,把人牵到饭厅的。

姜家虽是将相之家,但她生母沈骊歌也出身名门,加上小沈氏两任主母,也带起了姜家一些优良习俗。

比如孩子们有事情可以过后说,吃饭绝对要谨守礼节,所以哪怕是纨绔如姜知白这时候都不说话的。

打仗之人食量大,他们家餐桌很大。

这样的好处的摆的下丰盛的饭菜,坏处就是手短够不到。

本来姜棠是无所谓的,但这几日生病不是被养刁了嘛,姜知白舞刀弄枪饿的紧,姜棠又不忍心打扰他。

最终趁着所有人没注意的时候,偷偷拽了拽陈宴清的袖子,眼睛里明确表示着‘我要吃远的那个’。

然后陈宴清拿捏架子许久,这才按着习惯给她夹了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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