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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眼神清冷,却眸中潋滟眼尾清媚,淡淡看来时,便叫人怔然失神。
江九安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眼,站在她两米远处再次说道:“前日有负夫人嘱托,实是失责,还请夫人怪责。”
南榕静静看着他,须臾后才恍然他所言何事,亦才隐约想起他好似说过今日该是上都命妇入宫拜见皇后之日,然她无意与众多女眷齐聚一堂听说恭维客套之语,亦不愿与他人相交过多,温景州更不欲叫她独自入宫低人一等,此事只是随口一说便也未再提及,
意识到思绪又有发散,南榕忙定了定神,开口说道:“江护院尽职尽责,我心--”
却话刚一出声,二人均觉一愣,她的声音本是轻柔温婉,现下却略添了沙哑,而语调更不自知的带着软绵尾音,实叫人听来心痒,
无意瞥见他异样的眼神时,南榕迟缓的脑中当即轰声嗡鸣,粉润的气色亦倏变苍白,她甚至连话都未再说便仓惶转身逃也进屋,
可甫一入内,屋内虽已开了窗盈入了花香之气,然她却能敏感得察觉到那清香之气下,还残留着的暧昧浓稠的气味,那张至今还挂着红帐的床榻,及这些日子以来在那里发生的事都叫她忽如被利器刺中猛地踉跄后退,而后夺门而逃。
怎会如此,怎能如此!
她怎就变作了一个玩.物被锢于床榻,被人肆意掠夺,才不过几日,她便已迟钝至此,无觉至此,若再这般长此以往,她怕是连自我都要被抹灭,彻彻底底成了他的禁脔--
南榕猛地停下疾行的脚步,豁然抬起头时,氤氲着湿气,潋滟清媚的眼还泛着淡淡的红,可漆黑的瞳眸却汇聚了神,燃起了光。
她为何要听他的威胁束手束脚甘于受缚,她为何要自作圣母为了他人的安危来牺牲自己,她怎能因了他的强大就甘于认输,
单薄纤弱的身形缓缓自撑着的墙上直起身来,初夏明亮的日光照耀在她身上,忽有股若有似无,却不容忽视的凛然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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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V]
温景州回府时,天光未去,他站在花园外看到那被百花包围,侧伏在软塌上安眠的女子,清冷的神色不自知便柔和下来,
直感到明亮的日光落在她淡紫色衣裙上发出刺眼的光芒,才屏退左右踱步上前将她轻轻唤醒,看着她睡意娇憨的粉颊,心随意动抚了抚她印了压痕的眼尾,低声笑道:“怎在此处睡下,也不怕蜜蜂将你当作花儿采蜜了去?”
见她神色迷蒙却当真先抬手抚脸,似要看自己可被蜜蜂蛰采的可爱之举,当下便引得他蓦然失笑,温热的手掌在她半睁着的眼前遮了片刻,待她长睫扇动适应了光亮,才将她捞抱在怀耳语促狭:“且放心,南儿虽艳压群芳,却是花中仙子,那等俗物岂敢碰扰仙子分毫?只日后可莫要再此贪睡,仔细得来不易的化人之体,再无知无觉回归本体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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