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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疑惑她如何会有所察觉,及暗责他的安排不够谨慎,
而他筹备多时终于下定决心施行的事,自不可能更改,也更不可能给她离开的机会,
“南儿,”
“你不要叫我,”
南榕喉中哽咽,她已经极力在克制了,可他的云淡风轻刺痛了她,他不曾动摇的神色激怒了她,
她站直身,脚步踉跄的走向他,猛然抓住他的衣襟,双眸湿润又锐利的怒视他:“我只要你让人把它弄走,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不能如此自私,选择留或走是我的权利,应该由我来决定,”
她用力摇拽着他,声音颤抖的继续说道:“从前如何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只要你把它弄走,或者你不要阻拦,我来找人搬它,以后我仍然视你为恩人,你帮我治好了眼睛,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也不想我们彼此仇视,相看两厌的对吗?”
温景州垂眸看着她脆弱得似一碰即碎的神情,抬手想要抚她,却被她立时躲避了去,他眸色骤深,抬起的手没有收回,而是坚定的落在她的后颈,掌锢着她,微俯下头近距离凝视着她,
温柔却又残酷的说道:“我永远不会仇视南儿,更不会与南儿相看两厌,而事到如今南儿怎还如此天真,且不论我做了什么,若上天真要将你带回,又岂是会被这一墙之隔所挡?南儿怎就不曾想过,是上天要你留下,所以你才会出现在这里,在这里双眼复明,在这里遇见了爱人,结交了友人,才华得以施展,人生得以新生。”
他怜爱的看着她,眉宇轻皱:“方才那般大胆之事以后万不可再做,南儿--”
“住口!”
“什么天意,什么新生,这都是你为自己的自私脱身而找的借口!”
“我的人生要如何应该是由我自己决定,不是什么所谓天意,更不是由你来断言!”
胸中是满腔的愤怒,可南榕的脑中却无比冰凉又麻木,事到如今二人几乎已算是图穷匕见,不,图穷匕见的人只有她,他总是高高在上游刃有余的操纵着一切,即便到了现在,他的脸上都没有半分的慌张,动摇,
他根本就不怕被发现,他也无所谓被发现的后果会如何,他这样心思深沉的人是极端自私自大的,
什么贴心,关怀,温柔,尊重,都是他用来麻痹她,豢养她,让她渐渐失去自我变成他想要她成为的模样的手段,
所谓的心悦喜欢,究其根本也不过是他对她这个异世来客的新奇,与不容挑衅与脱离掌控的掌控欲在作祟。
可这些都已不再重要了,她知道了原点与终点,她只要想办法让阻挡它的东西挪开,甚至是也许不需要挪开,时空感觉到她的存在即便她偏离了些也是可以将她带走的,
南榕渐渐冷静下来,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他时脆弱,愤怒,也都间被敛起,甚至连恨都已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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