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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柔软的发丝已经干透,温景州将绸布递至一旁,先将半转着身仰着头看起来姿势极为不适的婉柔女子托抱起身,与她近若额头相抵,才满眼柔色的看着她,“宫宴年年如此,无非歌舞恭贺,远不及与南儿携手再游夜会有趣,”

他将她肩头披着的薄披松松系上,单手拥着她来到外间主位坐下,抬手接过暖汤稍晾了晾,边送至她唇边,边继续说道:“且天子毕竟年迈,精力不佳无法久坐,加之年宴过后众位皇子王爷离都,遂,今年宫宴,我等臣子都不过是作天家父子陪衬罢了。”

南榕偏头避开,自然的抬手接过,半垂的眼眸因他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波光流转,待碗中暖汤饮尽,她才抬眸看向他:“天子既是身体不佳,又已年迈,不应该是正需子女陪在身侧宽慰身心吗,怎还反要将他们送出去,”

后忽然想到什么,又紧接着好奇道:“那那些皇孙也一起离开吗?若儿孙都不在身边,天子孤寡一人,岂不可-寂寞?”

到底是娇娇女子,所闻所想都只是心软意活,纵她比之旁的女子聪颖了些,却终非此间之人不明宫廷倾轧,也只看到了最表之面,与这朝堂风云差之千里。

温景州握住她的手拢在掌心细细摩挲,心内却因她这番纯粹的言语柔肠百转,

自圣旨下来,恐也只有她会想到高高在上的天子,如今也只不是一个生了病需要子女陪伴的年迈父亲。

“南儿心地善良柔软纯粹,但天子一国之君,身边最是不缺细心关怀之人,且还有太子留伴身侧,又有后宫佳丽体贴入微,更有天下民生所系,怎会寂寞?”

他看着她若有所思,而后恍然点头的可人模样,不由莞尔,静邃的眸也更黑更浓,

“大夏历来便有赐皇子公主封地的规制,此次一同赏赐也是赶巧而已。”

南榕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心中的一个念头却愈渐清晰。

看来她先前所想果然不错,天子,他果然时日无多了,

他既能对她都说出天子身体不佳的话,可想而知,天子的身体真正情况要恶劣到何种地步,

说不得,待确定那些皇子王爷各归其位后,他提着的那口气落下,人便会病如山倒了,

再大胆些猜想,依照真实的历史事件参照,届时幼帝登基,这些在外的皇子王爷难保不会心思有异,便是有他在朝中坐镇辅佐,也难保朝中臣子不甘人下各自站队,都来赌一把想做那从龙或有拥立之功的大功臣,

既要护着幼主,又要稳固朝纲,镇压群臣,这种情况且还非是一年半载便可尘埃落定,起码要等幼帝树立威信能镇压群臣,或是他,可有让人投鼠忌器不敢生乱之能,

而不论是哪一种,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定然无比忙碌,□□无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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