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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越淡笑不语。
不归已经多年没见过血,它被强行钉在神骨上,已是百般不愿,此刻见要饮主人心头血,更是嗡嗡作响。
不归剑灵没有传音,可剑身迸发的光亮让人眼睛刺痛。
灵不微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蒙着血色的剑光,眼中的疯狂之色愈来愈浓。
“去死!”她身形一转,那把血色长剑并未对着冉白玉当头砍下,而是人剑皆都消失在了他的面前,紧接着——
冉白玉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剑尖,嘴角溢出一抹血,可他竟在笑着:“你变了。”
过去的不归剑主有个规矩,从不刺人后心。
她剑法本就诡谲异常,如果上来就一剑剜心,简直是不给人活路。
时下冉白玉跟随她身边时,还听过她与旁人解释:“我可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又不是奔着人性命去的,上门的个个不服我,嘴里却也都说着来‘讨教,’我岂能把上门讨教的人给杀了?”
那人不知说了什么,灵不微就咯咯地笑。
冉白玉的话,灵不微也听明白了,她一挑眉,诧异道:“你在说什么浑话?你以为你于我而言,不是生死大敌?”
她的眼神森冷:“我看你只记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倒是忘了一百年前的冬至,我是怎么要你命的了。”
冉白玉看不见她的神情,可也猜想得到。
“我以为,那是因为你那时走火入魔,”冉白玉摇摇欲坠,他捂着自己的心口,雪一样白的脸色,“原来,原来你变得那么早,是因为我吗?”
灵不微紧贴着他,她缓缓转动手里的不归,像是自己所经受过的那样,一点点地施加那痛苦在他身上,“还是我疏忽了,原来你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还以为……我真的报仇成功了,呵。”
血从冉白玉的胸口往下淌,不多时就成了个血人。
可灵不微的眉头丝毫没皱。
相反,她快活极了。
“不微……”远处,景袖站在地面,神情恍惚,她眼中有泪,然后捂住了嘴。
旁边的宋蝉说:“告诉我真相。”
景袖默然片刻,她深吸一口气:“你知道了多少?”
……
“我滴老天爷,我现在相信她是真的把崇安大佛塔的僧人都屠光了的事情了,”储云容目瞪口呆,但凡长了眼睛,都能看出来灵不微此刻的状态迥异,简直和入魔了别无两样。
度九思看着这一幕,他没说话。
“喂?”想得到回答的储云容转头去看他,发现他在这个时间竟是发呆恍神,推了他一把,“你别发呆啊!咱们准备准备,快逃命啦!灵不微自己应付得来!”
度九思目光却是涣散的,他就像是魂飞天外一般。
不是吧?!
在这种时刻,竟然在这里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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