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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红说,“不唤。”
他就去吻她的眼,她的唇,她的颈,“再叫一声大哥哥,我给你做牛做马。”
他也不知是哪里涨破的春水,听见她叫大哥哥,就升起了一种隐秘的欢喜,好像雀儿归笼,落日归天。
绯红就笑,“你本该给我做牛做马的。”
“不一样的。”
魏殊恩眼底勾缠丝光,“被迫做牛做马,跟心甘情愿做牛做马,滋味是不一样的。”
绯红就问怎么不一样了呢?
魏殊恩把她捞进自己的腿,“那你叫一声,不就知道了?”
她就伏在他耳边,又唤了一声大哥哥。
很熟悉,很欢喜。
这个夜晚,魏殊恩使出了浑身解数来讨绯红欢心,竟然创造了一句脏话不骂的新纪录。
魏殊恩把人捧在胸前,睡得半梦半醒,思绪如云水般荡开,隐约好像梦见了一面庄严肃穆的寺庙白墙,分明是戒律之地,却飘下了粉嫩的桃花,纷纷扬扬,似雪般落了一地。
少年倚刀而坐,腿边卷着一条织锦披帛,露出两条小粉藕般的胳膊,少女趴着他腿间熟睡,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裙褶的柿蒂花又如流焰泛开。
他看见少年低下头,手指卷走了那泪珠,放在唇间轻尝。
那少年自言自语地说,“他们这般欺负我的小哭包,都是坏胚子,那就一个不留好了。”
少年眸如春火燃遍,心里盘结的,却是恶鬼的歹毒。
——这世上只有我能欺负你。
旁的,触逆鳞,即死。
数日之后,两人走出了荒莽,来到了海市的一处偏僻小镇。绯红走得并不急,海市常年与世隔绝,她搜罗的情报并不多,这次故意落水,也是想要脱离海市使臣的监视,亲自来探查一番。
而魏殊恩自那一句大哥哥之后,好似打通了什么任督二脉,以年长哥哥自居,还照顾起了绯红的衣食住行。
于是就呈现了这样的情形——
绯红混入世家大族时,魏殊恩正在成衣铺挑选她的冬装。
绯红结交权贵子弟时,魏殊恩已经跟四邻建立起了良好的邦交,还学会了腌制咸菜。
绯红借着自己的暗线,跟长公主取得密信时,魏殊恩手指灵巧,混在一群妇女当中,编起了百病节里的花灯,他学得又快又好,转眼间花灯成了形,是一盏精巧活泼的柿子灯笼。
系统:‘……’
该说是男主吗?这贤妻良母的劲儿真是令人害怕!
绯红跟魏殊恩说,“今日百病节,我与长公主约见,你要谨慎注意周边的动向,发现异常,立即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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