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螟蛉一听,干脆放弃挣扎,咱干不过你们,蒸的炸的,爱咋的就咋的吧。
“师姐。”
江霁落地,衣袂飘飘。
绯红却不看他,只是说,“螟蛉有义子之名,据说是蒲卢不产子,就把螟蛉当子喂养,可实际上呢,蒲卢把螟蛉衔回巢中,就用毒针把它蜇个半死,再慢慢吃光它。”她缓缓抬头,凝视着他,“师弟,你说你我,谁是螟蛉,谁又是蒲卢呢?”
江霁突然举起袖子。
他捏住绯红的嘴,扔进了一块饴,硬块与牙齿清脆碰撞。
甜津陡然涌上,绯红皱得眉眼都乱成一团。
“不准吐,吃完。”
绯红想唾出来,被他强硬捂着嘴,生生嚼碎大片饴块,几缕甜液沾着他的指缝。
绯红空出手,抽出腰间一截春风烈火鞭。
嘭嘭嘭!
鞭风飒然而至,脚下的红蓬溅如飞絮。
江霁如轻鸢剪掠,避开鞭风要害,宽袖翩飞,袖中剑脱手而出,绯红偏头凌厉一咬,那小剑就别在她唇边,眉眼尽是得意,“师弟,你十四岁就使过这一招了。”
“是么?”
江霁竟是歪了下头。
他双手结出道家灵印,风烟瞬起,“天行逢春,枯木生花!”
刹那之间,绯红唇中的小剑生根发芽,长出了两三朵碗口大的青色芙蓉,把她半张脸都遮住了,花影斑驳又暗青,在月下显得圣洁又妖邪。植物的充沛水汽和腥味也一并涌入绯红的舌尖,同里头的甜味混合,又腥又涩,怪异至极。
江霁扬了扬眉,“师姐,师弟这一招剑生花,唇上春如何?”
“得意甚么,师姐也会。”
“请指教。”
绯红的春风烈火鞭卷住他的腰,将人揽住胸前,咬得他唇血淋漓,化作朵朵红莲。
江霁一贯不徐不疾,做事也爱讲究规矩斯文,还未试过这样的凶悍烈性,他微皱起眉心,复又松开,放下身上的重重枷锁,享受起唇舌的追逐。他想起一事,断断续续地喘息,“师姐,面,寿面……”
“什么?”
春风烈火鞭把两人缠得难以分离,臂腿纵横,宛若一枝并蒂莲。
江霁从芥子捧出了一碗寿面,特意贴了一张火符,现在还热气腾腾,葱香四溢。
绯红讶异挑眉,“你做的?不像啊。”
江霁淡定反问,“师姐那寿面是自己亲手做的?”
两只狐狸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绯红说,“那甜寿面真不怪我,我不知道那师妹的老家就是甜的习俗,谁让你吃得一滴不剩,我还以为你喜欢呢,就年年找那个师妹约一碗面,可把那师妹吓的,还以为我看上了她呢。不过说真的,师妹貌美声甜,我要是不中意你,我可能就跟师妹好了。”
江霁竟也很配合她,“是么?那我算是顺手救了师妹一把,让她免受师姐毒害。”
绯红斜他一眼,“好好说话。”
江霁当即正色,“以后师姐找人做面,要找靠谱点儿的,你吃一下这个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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