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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上,这位少年剑客仍然不满,横眉冷对,“侍奉大人,乃是我国儿郎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你竟然还不情愿!真是可恨至极!”
晏昼讥讽一笑,“一介废人,可高攀不起你家将军。”
废人?
太康看了看他脚踝系着的铃铛,还有背后衣衫渗出的血迹,那是琵琶骨被钉穿的位置。曾几何时,他是青要国闻风丧胆的少年上将军,银白鳞甲,三尺青锋,诸国皆畏他如虎,才转眼间,如此人物就沦落尘泥。
太康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此时公主府戒备森严,太康手持使节令,直奔主厅。
里面除了公主,还有一身锦袍的青要国主,他是来探听昨日宴会事宜,尤其是关于纱罗使者的事情。三年前,纱罗国只是他们青要国一个织纱小国,城中游侠虽多,却不足以撼动军队,撼动他们从属关系。
直到杀出了一个红将军,连他们的少年上将军也败在她手下,被捉去当了一年的俘虏。
而在晏昼被关押这一年内,他们青要国屡战屡败,十八城沦丧敌手,人心惶惶而不可终日。为了停止战事,两国开始交涉,青承先让公主府试探一番,想用美人美酒软化这纱罗国的红将军,却没料到,对方竟然看上了教坊司里的晏昼。
青承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和惊慌,旋即压下。
他绝不能让晏昼得了红将军的青眼,否则他一个怀恨在心,搅合了交涉的事宜,甚至还会牵连无数祸事!
“纱罗太康,参见国主、公主。”
太康把人丢到他们的面前。
少年没了在心上人面前的局促窘迫,冷血得有些残忍,“我家大人说了,也不知道教坊司怎么教的,本以为送来的是一头温顺狸奴,没想到还会咬人。”
“我家大人还说,他骨头太硬,容易咬崩牙口,我家大人用不起。”
“咬人?”青承连忙问,“红将军没事吧?”
他也才听说,晏昼在宴会上撕掉了一个世家子弟的耳朵,场面可怖。
“将军没事,劳国主记挂了。”
太康硬邦邦地说,“既然人已送到,太康还要回去处理府邸事情,先行告退。”
主厅顿时变得寂静。
“嘭!”
青承一扫茶杯,碎片四溅。
“晏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伤纱罗使臣,你是想要激怒纱罗大举进攻我青要吗?!”
少年冷笑,“你早说啊,早说我就咬她咬得用力点,让青要都为我陪葬!”
“你——”
锦袍男子怒不可遏,“看来我还是对你太仁慈了!去,叫质人来!”
公主一愣,“哥哥,你,你要干什么?”
“既然教坊司都管不了上将军,那就换一个地方吧。”男人冷漠,“不知我王都最大的寻欢作乐场所,能不能容得下上将军这尊大佛?”
晏昼的瞳孔射出寒刃,“青承,你敢!”
“你得罪了红将军,我不好好惩戒你一番,两国和谈怎么谈得下去?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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