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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
正击中女人后背,她疼得哀嚎一声,胡乱挣扎着。
“裴央”冷笑,一脚将人踹开,复又是狠狠一下重击!
聂月莹本要站起,可尚没来得及站稳,就又被这当头一棒,敲得鲜血横流。
高尔夫球棒坠地,她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只是出于许久未曾面世的愤愤而泄怒,到这时,反倒有些玩笑的意思。
半蹲下身,她从聂月莹手里抢过那枚胸针,细细打量过后,她笑得温柔,低头问她:“这是你的?你很喜欢?”
聂月莹点了点头,惊恐地看着她将胸针攥紧的动作。
“裴央”本也是明知故问,这时又做出个惊讶的表情,“原来是这样,那我应该还给你的,”说着,她将胸针递到女人面前。
就在聂月莹艰难伸手的瞬间,她却又狠狠握紧手心,退后半步,冰冷了面容。
“啊,可是我不喜欢你,也不喜欢这东西,干嘛还给你?”
她可没有忘记,当时她差点就要夺走身体控制权的时候,就是这个女人打开车门,恶声恶气地惊扰了主人格的恐惧感——那是她“作威”的必要条件。
她挠了挠下巴,想起主人格在梦中抬起头看见自己时的惶然表情,颇有兴味地展眉。多少年了,主人格强行压抑自己的厌世感,扮成一副天下最明媚的样子,简直是……
令人作呕。
世间唯有恐惧与害怕最是真实,也只有痛苦逼迫前行,她那样活着,总归只是顺了别人的意罢了。
说话间,她小指扣住胸针后的空隙,优哉游哉地晃动几下,目光游移,看见不远处厕所里的老旧抽水马桶。
聂月莹也注意到她的目光,慌乱间拽住她裙角,“我给钱!这家里有钱,你不要动我的东西!我只有这个了,这是他留给我的……”
她低垂了眼,看见那血污痕迹,嘴角一抽。
就在她准备一脚将人踢开的刹那,门外传来响动,她抬眼看去,正好看到魏延一脚将门踹开,破门而入的模样。
所有动作倏尔顿住,她的脑海中传来一声重重喘泣。
而他眼神扫过一室狼藉,在聂月莹身上停顿片刻,大步过来,死死将她搂进怀里。
她听见他心跳,像是过度运动后迫不正常的快速。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孤儿院后院不大,但住满了各家各户工作人员,顾家不过其中一户,他本来一户一户查找,末了才在聂月莹的惊叫中循声而来,一上一下,爬了近三十楼。
他手掌扣住她绵软黑发,在气喘吁吁的余韵中,低声,只有一句:“没事了。”
“不用怕。”
她的眼中不可抑止地涌出泪水,脸上的表情却极不自在,乃至有些奇怪。
像是呲牙咧嘴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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