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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沿着弧形梯迈步上楼,保姆引他到右侧第二个房间,房门半掩,他敲了两声,没有回应,也就径直进去了。
李灿荣果然满脸通红地躺在床上,额头上敷着冰袋。
魏延的外祖父曾经是部队上将,退休后谋职本市。过去下海浪潮时,魏延的妈妈和识于微时的魏父结婚,婚后,两人在市内以房地产和食品经营发家,和一众商人与政界名流有些交情,谢丽和李建业都是同辈人,几家在经济上没有竞争关系,因此打小就来往较密。
从前李灿荣是叫他“阿延哥哥”的。
魏延上前探了探他的体温,烫得吓人,他迷蒙间睁开眼,也许是太久没见,一下没能认出人来,直到魏延凑近,才虚弱地问了声好。
魏延迟疑了一瞬,还是问道:“灿荣,你认识季安华吗?”
李灿荣红了眼圈。
“认识,他是我的朋友……之前他遇上麻烦,我还一直想帮他,没想到他会出事,真的没有想到……”
魏延观察着他的细小表情。
他仍然落泪,“他被“刽子手”盯上了,我说过,他可以加入我们的圈子,那样刽子手不会敢轻易对他动手,可是他不听,就这么被逼死了。”
魏延问:“你知道现在“刽子手”的主要成员有哪些?”
“有、有……”李灿荣嗫嚅着,吐出几个名字:“我弟弟灿勇、一个叫聂明的高三混混——他留级两年了,还有两个女生,是对双胞胎,张妍和张月。”
“他们通常都在哪里活动?”
“好像是……爱绿咖啡馆302,我听说是……”
他的表情在某种程度上,实在有些可疑。
但魏延抬起手腕看表,晚上六点十五,苗立诚已经失踪几个小时——死马当作活马医吧,他在心底叹息了一声。
丢下一句“你好好养病”,他扭头出去,正碰上上楼邀他一起共进晚餐的李建业,他摆摆手推拒了。
这时电话响起,是裴央。
他快步走出别墅,打开车门,裴央的声音急切,“刚才我拆了卡没接到电话,苗立诚的父母也打电话给我,说立诚不见了!魏延,有什么消息吗?”
他踩下油门,“爱绿咖啡馆302,我们在门口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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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李灿荣房间内。
他艰难地吐出一口气,呼吸之间,涨红着脸。
李建业问了声门外的家庭医生:“注射没有安全隐患吧?”
医生点头,面上却有些迟疑,“没有临床试验过,皮下注射酵母菌一般都是用在白鼠实验里……但是目前来看,灿荣的情况都还算稳定,我刚才已经帮他退热了。”
李建业冷哼了一声,将他额上的冰袋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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