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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姜的意思表达地很明确: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抓紧走人。
陈西塘很快做出了选择:“有事。”
闻姜转身往里走,将房门洞开放心地留给陈西塘:“那好,进来说。矗门外看摄像头吗?”
陈西塘跟在她身后进入房间内,关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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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门,闻姜自顾自地查看陆时寒放置在床侧的食盒,没有即刻搭理陈西塘。
陈西塘摁响门铃前酝酿出的情绪此刻几乎全部从她身体内流泻而出,面对闻姜,她已经不知道从何说起,用什么语气来说她想要说的事情。
见到陆时寒清晨从闻姜房间门内出来,又见到陆时寒插房卡再度进闻姜房间时的那种惊诧和恼怒已经被更多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所替代。
她认识陆时寒多年,从他刚入大学成为陈玄卢的学生,她就认识了名叫陆时寒的这个男人。
他长成了男人的时候,她还是少女;她长成女人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更耀眼的男人。
当年她出国,是为了见更多的世面尽快地成长,缩短和他之间八年的差距。
她现在回来了,可没做好有人捷足先登的准备。
她无法接受,这场追人的仗还没打,她就一败涂地了。
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只有她自己,闻姜似乎不为所动。
陈西塘双手攥在一起,打量着面前脂米分未施却和屏幕上的那张脸差异不大的闻姜。
她问闻姜:“需要我自我介绍吗?”
闻姜扯唇回,以一种漫不经心的口气:“陈小姐觉得我会请身份不明的人进门吗?”
陈西塘却没有作罢,仍旧坚持亲自表明身份,同时直白地表明来意:“我是陈西塘,陈玄卢的女儿。我现在站在这里,不是因为工作,是因为我在追今早从你房内出去的那个男人。”
闻姜将几样小菜摊在餐桌上摆好,手臂撑在桌面边缘,对陈西塘说:“哦,追你的。要吃吗?”
陈西塘怀疑自己听错,下意识地问:“你说什么?”
闻姜拉开高脚凳在餐桌旁落座,扫她一眼又将视线调转回餐桌上的食物。
闻姜告诉她:“你听的很对,问你要不要吃。”
闻姜用瓷勺勾了一匙杂粮蔬菜粥,放到唇畔,轻呼一口气吹去些许白雾般的热气,眸子微眯,眼神有些迷离:“陈小姐,你太瘦。摸上去多半硌得慌,想谈一场让你的伴侣手感舒适的恋爱的话,建议你增点儿肥。说实话,身为女人,我都挺看重手感的,舒服很重要。”
陈西塘呼出一口气,咬字重复:“我说我在追陆时寒。”
闻姜慢斯条理地继续享用早餐:“追你的。你的事,和我有一分一毫的关系?”
闻姜的反应似是毫不在意,陈西塘心底的怒气开始上涌,说出她得出的结论:“你不在乎他。”
闻姜抬眼看她,手指曲起擦了下右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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