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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这时,废后看见了萧淮隐出现在了殿门,他正捏着剑柄,眼神冰冷的看着她。
“朕自问未亏欠过他,可他都做了什么!”
废后面上短暂的错愕后,终于明白了什么。
圣旨上只说她因包庇宸儿害死冯婕妤和四公主,原来...
她怔怔的看着圣上,原来,陛下竟不知...
废后僵硬的将目光落在了萧淮隐身上,是他,是他掩盖了真相。
他为什么这么做!
“咳,咳咳咳..”
圣上虽极力隐忍着,但此情此境难免激愤。
“陛下。”
废后收回目光,担忧的唤了声。
也就是这一刻,她突然发现圣上好像老了许多。
身子也不如从前爽利了。
所以...
废后又看了眼萧淮隐,这就是他掩盖真相的缘由。
也是,陛下若知道那个真相,怕是更加受不住了。
废后垂首,面色逐渐归于平静,她缓缓伸手端起搁置在她身边的毒酒。
就当这是她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圣上在废后端起毒酒的那一刻,身子微微一僵,但只片刻,圣上便转了身。
那一刻,圣上好似又老了许多,身上带着沧桑和落寞。
废后看着圣上的背影,轻轻勾起唇。
陛下一直都是了解她的,知道她不愿让他看到她的狼狈模样。
入喉毙命的毒药,倒也省去了痛苦。
废后倒下时,眼角落下一滴泪。
不知还有多少人记得,她名唤虞罗箐,字妍玉,曾是长安第一贵女。
听见身后酒杯落地的声音,圣上轻轻闭了闭眼,脚步微微踉跄。
萧淮隐忙上前扶住圣上,“父皇。”
圣上无声叹了口气,没有回头。
他在萧淮隐掺扶下缓缓往外走去。
此时已近黄昏,夕阳洒在地面,带着无尽的悲凉。
圣上停在殿门口,看着天边的红日,良久后才吐出一口浊气,缓缓道,“这便是身在帝王家的悲哀啊。”
“你可知,朕为何给你取字既安。”
萧淮隐心中隐有猜测,但还是摇头,“儿臣不知。”
圣上将手覆在萧淮隐手背上,长长叹了口气,“这个位置并不是那么轻松,朕和你母妃都想让你安稳平顺的过此一生,可生在皇家,身不由己啊。”
萧淮隐喉中微涩,“父皇。”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卫家人不日就要进长安。”圣上一边缓缓往前走一边道。
萧淮隐身子一僵,而后躬身道,“儿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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