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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刘新死在诏狱的消息,传了出来。
吉昭宁走进蕉雨汀,“殿下,刚得消息,刘新死在了诏狱。”
朱启铎应道,“他这种容易变节的叛徒,秦狗也容不下他呀。”
当初,刘新也是秦玉瑛诬陷方谨行的重要证人。立场变来变去,他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以致所有人都希望他消失。
得知便宜舅舅死了,方长誉没有开心,也没有悲伤。做人如刘新,就容易不知道自己怎么死。
方长誉炖了一盅燕窝,端去给郑太后,“太后娘娘,我炖了燕窝,您尝尝吧。”
郑太后问她,“你身体都好了?怎么又回畅怀居来了?”
“我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是安王殿下要我回来的。”
郑太后哭笑不得,“这孩子真是……”
郑太后又劝说她,“小方啊,如今丽妃已经彻底盯死你了,你留在哀家身边不安全。安王来请安时,你就跟他回去。”
方长誉有点犹豫,朱启铎能答应吗?
“难道你真打算一辈子陪哀家深居后宫吗?有些问题,逃避可不是办法。”
“只怕殿下并不想来接我。”
她都去蕉雨汀外晃了好几天了,朱启铎明明就知道她在外头,也不知道把她叫进去,真气人!他就是摆明了这回要好好修理她一顿。
“他会来的。”
郑太后果然是了解自己儿子的,早膳之后,朱启铎果然就来请安了。
郑太后吩咐她,“小方,你去瞧瞧他吧。”
“太后娘娘不去吗?”
“他来就是为了见你,哀家去凑什么热闹?”
方长誉端着一杯茶,来到堂屋。“殿下,请用茶。”
方长誉放下茶杯,看了看他,他还是板着一张脸,她只能退下。
“曼曼——”
曼曼?方长誉惊愕万分!
曼曼是她的小名,她小时候倒是告诉过他,可她从来没有想过,时隔多年,朱启铎还会记得她的小名。
“您方才叫我什么?”
朱启铎把一封信放下,“这就是你哥给你的信,并非扣留,是吉昭宁忙忘了。”
“殿下,谢谢您啊。”
朱启铎便没话了。
今天是决定了要来接她的,可突然想起她先前毫不犹豫地拿了那张盖印的信纸,他心里又开始生气。要不是出了秦太后这档事,他才不会巴巴地又来接人。
方长誉晓得他性子有点别扭,索性放下盘子,“您那天踢了我,我很伤心。”
“我何曾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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