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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郑太后打断她的抱怨,“你少管别人做什么,你若是想嫁给安王,终归要你自己打动他。这两日,去锦瑞客栈点一道安王爱吃的素什锦,带去安王府请安吧。”
“是。”
方长誉几天没见到朱启铎了,又十分担心哥哥的安危,她实在没办法了,决定负荆请罪。
一早,她让侍女去寻来一根木棍,绑在背上,又搬着蒲团,放在承运殿门口,扑通一跪,开始认错了。
“殿下,我知错了——”
朱启铎听到窗外传来的声音,眉头一蹙,“外头怎么回事?”
李松霖回道,“是方主子在院中跪着请罪。”
朱启铎冷哼一声,她就是会做样子。
等到朱启铎出门,方长誉立马跑上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腿。“殿下——”
朱启铎看都没看她,冷声道,“撒手。”
方长誉抱得更紧,“不放。”
她抬起头,望着他,“救哥哥。”
朱启铎低头盯着她,“那是你哥,与我何干?”
方长誉顺着他的话道,“只要您愿意,妾的哥就是您的哥。”
“你区区一个侍妾,有什么脸面与我攀亲?”
他倒是有一个哥,那就是龙椅上的皇帝。方长誉这个女人,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殿下,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对您不敬了,您就饶了我吧。”
朱启铎受不了她的死缠烂打,拎着她的领子把她扯开,“一边儿去!”
看到朱启铎出门去了,方长誉马上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等到了傍晚,听说朱启铎回来了,方长誉赶紧又跑去院子里跪着。
方长誉一边观察着朱启铎走进承运殿,一边开始哀嚎。
“殿下,您不要妾了吗?”
“殿下!您不能抛弃妾啊!妾对您的爱慕深入骨髓!”
“殿下,您就是妾的天!您就是妾的一切!”
“殿下呀!妾没了您,就像鱼儿离了水啊!”
朱启铎在殿中,听着她在院子里旁若无人地嚎叫,她这么一嚎,好似他多薄情欺负了她一般。
她这赖皮的本事,比起小时候,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时候,她瞧上了他的一枚印章,就锲而不舍地死缠烂打了一个月,非要让他赏给她。
那年她也就才五、六岁的样子,就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缠人精了。
方长誉嚎了一会儿,夜色渐渐深了,冷风呼呼地吹,她便收了工,准备次日继续。
她可不能把自己折腾病了,她得准备持久作战。
第二日,方长誉又去请罪了。
她跪在殿外,朱启铎仍是没有见她的意思。
突然,方长誉听到身后有人争执。
“郑姑娘,殿下真的吩咐过了,他今日不见任何人。”
“我只是去给他磨墨添香,不会打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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