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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宵看在眼里,乐在心中,这一步他拼上性命赌对了,却越发发现她于自己越发重要,仿若融为一体,难以割舍。

她哪怕只红个眼眶连泪都还没挤出来,他都自责难受半晌,那日虽有安排,但刺客的刀快要逼近她身边的时候,他挡在她身前,几乎是出于本能,无条件的他就应该为她遮风挡雨。

而他为了赌她一片真心,竟然不惜将她暴露在危险当中,如今想来仍觉后怕,不敢再忆,永以为诫。

“只有我,如何?”他目光清冽,仍不满足的追问。

“好好养伤,不理你了~”成碧起身离开,余音绵绵是从未有过的可人温柔,任谁听了只觉酥麻彻骨。

她与他的感情,仿若开花结果,瓜熟蒂落般顺其自然,理所应当,初时并无半分言语,却心有灵犀一点通,不言而喻,她时不时的娇憨,突如其来的小脾气,依旧爱玩爱笑爱热闹,爱调皮捣蛋,也爱天马行空,但见了他时却小心紧张,动不动就含羞带怯,叫人摸不着头脑。

成碧知道谢家的男人口味专一,偏疼偏宠都是凝裳那般娇滴滴的可人儿,她还去跟她讨教如何坐立行走,结果邯郸学步,惹他会心一笑。

“七夕乞巧日,结绳赠情郎”,眼下年关刚过,他已经跟她索要她的那根红绳了。

跟其他姑娘坠了珍珠红豆的想比,她的红绳只光秃秃一根,加上她手笨并不擅长女工针线,要编的红绳还是贴身丫头初一给起的头。

他一哄,明明是她拍着胸脯打了包票要送他的,想着离七月七还早得很,谁曾想谢宵却是个心急的,为了催要她的红绳,咱们的恭王殿下都够不得刀伤,也抛弃了什么君子之命,竟然夜探香闺。

在他的监工下,成碧是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结绳,再手生的婢子结绳不过个把时辰,她整整熬了两个大夜,白日里更是精神不济,赖在榻上不起,害得傅母误以为她身子微恙,马不停蹄的跟她请来太医,结果只是开了两副安神药。

成碧把这“债”都算到了谢宵头上,逮着他光洁的手腕狠狠的咬上两口,才肯善摆甘休,哪成想他不仅没嫌疼,还伸手替她揉了揉她气鼓鼓的腮帮子,道一句:“若是清河郡主仍不解气,本王还有这只手……”

旁人听了略显轻挑的语气,配上他朗月一般的清俊面庞,白玉一样的光洁手臂,那眼尾似试探又似挑衅的笑意,哪还有什么端方君子的模样,活脱脱的纨绔公子哥。

“自己送上门来的,我从来不稀罕!”

又到正月十五上元夜,因着今年北戎使臣提前进宫,谢宵这个不怎么受宠的儿子,就被谢崇指去干接待使臣这种费力不讨好的苦差事,晚间又要忙阖宫夜宴,故而今年的上元灯会她是看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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